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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元神為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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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帳內,幾位副將與元戊同坐帳中,商議下一步該要如何行進,退守至南荒駐紮不過是權宜之計,拖延時間也只是對戰況不利。

瀾聿這時掀簾進帳,連著數夜奔波,眉間是積壓多日的倦色,他解了劍,由寒隱接過,又讓大家先坐下。

“前面的路都被堵死了,要再走水路的話恐怕不行,咱們渡不過靈逸河,前些時候也是繞路,但那條路走不通,若要從溪舟山走也不是不行,怕是就要時間上就要浪費不少日子。”

元戊嚼著茶葉,筆尖叩著圖紙,道:“沒得時間再走了,咱們被堵了這些日子,他們要是強行渡河,我們被迫迎戰也是下策。”

瀾聿揉著發痛的眉心,臉色很沉,他透過簾子的縫隙望了眼遠處的天色,天際遙遠,昏暗交接,手臂上的傷口有幾日沒換藥了,悶得太久,這時發著麻癢,疼的厲害。

“再等下去,就要到雨季了。”

眾人一愣,又驟然醒悟過來,南荒本就多雨,眼看就要到夏季,洪水多發,鬼族可以選擇退回到霧墟內,靠石林的屏障躲過一劫,但他們卻不行。

現在被逼退進了南荒境內,難題就變成了懸在頭上的這片天。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

被逼的太緊了。

帳內又沉寂下來,沒有人說話,彷彿都在這句話裡被釘死了,要打仗,難就難在每一步前進後退都不是容易的,要權衡,更要利弊,少一步,錯一步,都有可能全軍覆沒。

歸期遙遙。

瀾聿握著手腕活動了下,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緒不寧,心頭惴得慌,帳子裡太沉悶,寒隱又進來,說請幾位副將先去用點吃的,熬得太久也不是辦法。

幾位剛要起身,帳外又來了個人,站在簾外,影子被帳外的陰天拖得很長:“稟將軍,有人求見,說是有急事要向您稟告,還帶了信物來。”

不知為何,瀾聿的心頭突然一緊,他怔愣片時,如鯁在喉般,片刻後才一抬手,寒隱意會,發話讓那人先去領人,又接過了所謂的信物呈給瀾聿。

那是一枚印章。

印章通體血紅,不時泛起刺眼耀目的紅色流光,頂上雕刻著一朵含苞待放的雨荷。

只一眼,瀾聿就認出來了。

這是定安章。

瀾聿強壓下心神,手卻不住的發著抖,好像有什麼從骨子裡源源不斷地滋生,遊走遍全身,像是一種很殘忍的預兆,壓的他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簾子再度被掀開,數名將士一齊入帳,那人步履踉蹌地被壓進了帳內,狐狸眼裡滿是駭人的血絲,一見瀾聿,一改先前的頹死樣貌,他猛地趨近了幾步,腳下不穩,雙膝猛然跪地,快要撲上瀾聿的鎧甲一角。

寒隱速即抽刀抵上那人脖頸間,厲聲質問:“什麼人!”

那人從渠迎山一路逃到這兒,沒有停歇片刻,託著傷痕累累的軀體一路跋涉到此,鼻腔內不住地湧出鮮血,他顧不上擦,只很含糊地抹了一把,扯著瀾聿的袍角,氣息羸弱,斷續道:“瀾聿,瀾聿仙君,是我,是我……”

瀾聿目光怔然,他輕輕抬手抵掉了刀鋒,聲音很低:“你是序陵?”

序陵鬆了口氣,知道他是憑著定安章才認出了自己,他衣衫襤褸,跪坐在地,拽著衣角的手乾枯瘦削,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滾落,他滿目淚水,卻還是竭力地一字一句道:

“仙君,快,快回天京去,不成了,已經不成了……”

瀾聿於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在族長冒死逃出地牢前往天京送信時他沒有片刻猶豫,他必須先族長一步趕到這裡,哪怕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不足惜。

玉面狐險些慘遭滅族,他因連華一事的緣故並沒有回到渠迎山,僥倖逃過一劫。

可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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