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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過錯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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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想的。”

三界混沌未開,錦瑗當年因不忍世間生靈受苦,自願出山,可她命中有情劫,乃是註定的死局。

當年南荒暴洪,潛藏在江底的上古惡獸在南荒吃人無數,錦瑗不敵,被其重傷,為了保全性命,她化作原身,修為記憶盡數封鎖,在山下一處洞穴內陷入沉睡。

也是那時,她遇到了剛剛繼位的澧淵聖君,寧釋。

寧釋起初並不知她是月華聖女,只當她是修煉成形的精怪,錦瑗容貌之盛,令寧衍一見傾心。

日漸相處,寧釋才在逐漸試探中意外得知錦瑗的身份,同時他也發現錦瑗對此毫無記憶,她想不起自己是誰,唯有與寧釋初見之時的那段記憶。

寧釋那時已與君後成婚,但並未有子嗣,君後出身霧墟公主,他必須要有自己的血脈,與她成婚已是被迫,他決不能受制於人。

他看重錦瑗月華山聖女的身份,所以他與錦瑗成了婚,並孕有一子,是為長子。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個他期待已久的長子,天賦庸鈍,是以難當他所謂的儲君大任。

寧釋失望至極,他無法久居在外,便找藉口回了澧淵,次年君後有孕,更得知了寧釋在外已經育有一子,強令寧釋將人帶回澧淵,寧釋礙於霧墟的威壓,不得已將錦瑗母子帶回了大澧皇宮。

也是從那時起,寧釋久不居澧淵,長年在外征戰,錦瑗帶著孩子在宮內度日維艱,明明是寧釋正娶的妻子,卻被囚在後宮之中,不得見天日,受盡屈辱。

後來錦瑗慘死皇宮,她到死也沒記起自己的身份,不記得她是月華山尊貴的聖女,到死也不明白寧釋何至無情至此。

月光漏過月桂樹的枝葉縫隙,翩躚的光滿空紛飛,很多不規則的光影,或明或暗,窸窣聲響穿插其間,洶湧寂靜。

阿棠,活的很辛苦,對嗎?

為什麼從來不對我說。

你從未對我說過這樣的苦楚,阿棠。

以前,原來活的那麼苦嗎。

瀾聿只覺周遭的一切在不斷被切碎又重組,血管裡流的血不再是熱的,浸在一窟冰池裡,身體裡流淌的是碎冰,一寸一寸割開他的血肉,卻痛的後知後覺。

“天賦平平不是亦棠的錯,只因月華聖女在那種情況下只能成為一個容器,一個承載靈力和庇佑孩子平安長大的容器,只在死後,孩子才會繼承到母親的畢生靈力。”

老人折了幾枝枯柴,身軀佝僂著,身後是偌大空曠的堂屋,好像一直都是這麼寂寞。

“我趕到時已經太晚了,亦棠那時重病堪危,我護不住他,後來我想盡辦法進了長老院,亦棠在宮中蟄伏了數年,寧釋當時已死,他才得以在寧懿繼位聖君當天,發動宮亂,親手將他送上了黃泉路。”

“但弒仙之徵已經無法更改了,他知如若天界戰敗,月華山也難逃此劫,所以動用了禁術,他回到月華山,強行剝離了鬼族血脈,洗淨骨血仙軀,才得以在弒仙之徵中殺退澧淵,保下了現在的三界。”

火盆漸熄,老人難掩悲態,話語裡只有當年的感同身受,於心萬分不忍。

“那禁術所承受的痛苦絕非一朝一夕,淨火焚燒,重淬元神,足足百日之久。”

“哪怕在戰時無法承受鬼氣,他也從來都不說,硬生生地扛下來。”

回到月華山的那天,褚亦棠來向他辭行,他問他準備到哪兒去,褚亦棠想了想,說想休息一段時間,至於去哪兒,他還沒想好。

他知道那時褚亦棠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也許此生都不能再受鬼氣侵蝕,所以他一直待在孤鶩山,獨自一人度過了數萬年的光陰,日日夜夜,反反覆覆。

直到瀾聿的到來,才徹底改變了他原本註定孑然一身的結局。

卻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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