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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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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

盧珩道:“若他們真有私交,介於兩人的身份,也會嚴防死守,必不會昭示於人,你又從何而知。”

“太古糧倉,你可有聽說過。”

這話拋的有些遠,不過有些耳熟,依稀聽誰提起過。

想起來了,....是賴遢子。

那天....賴遢子一瘸一拐的來找她,說是他今日要好好在家裡養上一天,讓她得空了幫他去藥鋪子帶一副膏藥給他。

身上偌大的腳印礙眼又醒目,她沒問他是被誰給揍了,只思索藥該往哪兒送,且回想他何時曾提起過他住在哪兒。不過,賴遢子轉身離開的時候,嘴裡罵罵咧咧,咒罵的正是‘太古糧倉的管事’。

一個糧倉的管事,有膽穿官靴,是個稀罕事。

今兒再聽尤綏提起來,她才曉得這個太古倉的管事,來歷背景恐怕還真不簡單。

“看來,你是聽說過。”

盧珩點點頭,說道:“路邊見聞,聽人帶過一嘴。”

“嗯,行商之人,你能入耳留心,看來是有與眾不同之處了。”

盧珩說道:“那人膽子很大。”

根據律制,官階不同,著衣不同,行紋佩飾不可越矩,自有定製。

敢明目張膽的穿官靴,若不是不怕死,就是有恃無恐。

“太古糧倉多融於市井街巷,雖不打眼,卻有匯通天下谷糧之能。其名下的鋪子,遍佈各地,能耐和聲望,在各個地方都不算小。”

尤綏道:“而在兩年前太谷糧倉的主人,曾親自運送三十萬擔糧食至雲州,你說這裡面是不是藏有貓膩?”

把小買賣做成大營生,若只是買賣還好,否則....這種處心積慮的謀劃,單是殫心竭慮都不足以解釋這裡面的野心。

兩年前北地水旱,收成大減,雲州曾將情況詳呈上京案前。盧珩記得當時她在盧縝的書房看書,盧縝還特意提了一句。

‘北地賦稅並不少,不過...這兩年也不會太好過...。’

盧珩歪頭看他,當時並沒有說話。

盧縝習慣了盧珩待在他的書房裡,一些話...也習慣說給她聽,有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多數的時候,她也是隻聞不言。

只是,眼下這個話再被挑出來,所引出來的事情,就無法再讓人忽視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

盧珩看著尤綏,眼中平淡無波,卻似有一把利劍,直直破開他擋在前面的幕障,讓他無法再繼續裝傻充愣下去。

尤綏扭頭笑了一聲,抬頭眼中滿是笑容的說道:“你看,我誘哄人的手段明明不錯,可是在你這裡偏偏每次都給你揭穿。”

盧珩翻了個白眼,轉頭悠悠的看向遠處。

很多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可不說出來,就能當做不知道的含糊下去,風平浪靜表面上得個短暫的安寧。

可一旦有人說了出來,那就如噎在喉嚨裡的一根刺,吞吐不得,叫人光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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