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第2/3頁)
宗霂心中隱隱吃痛。
盧珩轉身找來杯子給自己倒一杯茶水潤喉,忍著咽喉的疼痛放下手裡的杯子,看著眼前對峙的這倆人,煩躁的皺著眉嘟囔著罵了句腌臢話。
宗霂轉頭看向盧珩,之後頗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如此不正好如你意嘛。”
盧珩冷哼一聲,抬頭說道:“我若如意,你此刻該身著素衣。”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宗霂立刻怒紅了眼。
“盧珩,我可以殺了你。”
這句話一點不假。宗三公子一聲令下,殺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不過,盧珩不信他有那個膽量敢殺她。
“你也只能說給我聽聽,沒用。難道你以為我會怕?”盧珩端的是有恃無恐。
他若敢殺她,她倒開心了。
橫在兩人中間的江官九挪挪步子,露出幾分不耐煩來。
宗霂冷冷盯著盧珩,默然一笑,忽然拆下頭上的束帶,自縛雙手。
江官九看著伸到眼皮子下面的雙手,沉默片刻,看一眼盧珩,之後麻利的用力給打了個死結。接著,一聲不吭的抬腿出了屋子。
南平王府的三公子自幼習文,並不尚武。捆起雙手,對於盧珩來說,足矣。
“眼睛收一收,有話趕緊說,我並不是特別想看到你。否則看煩了一時興起殺了你,也是做不得準的事。”
宗霂從門口斂回神色,嘴角的笑渦乍隱乍現,溫聲將盧珩剛剛的話還給她:“你也只能說給我聽聽。”
盧珩正色看他一眼,不吭聲。
世人皆言宗三公子驚才絕豔,乃世間少見的溫潤公子。可在盧珩看來,不過是世間極其能裝的一個人。裝傻,裝瞎,裝清高,明明極為虛偽的一個人,偏要做出一副時下君子的樣子來。盧珩心道,上行下效,家裡有這樣的根兒,也怨不得他自個兒。只是不知道,這心長的正不正。
宗霂道:“本以為那件事就算有朝一日暴光,也可以想法子補救彌補,不曾想琢磨出來的那些法子竟然都沒有用上。”
“也不一定。”盧珩說道:“今日你不妨說出來,等來日,我或可讓你感受感受,你的那些法子是不是有用。”
宗霂聞言周身一冷。
時至今日他尚且不能確定他父親是生是死。投鼠忌器,他縱使有千百種手段能逼迫盧珩,現在也只能束手以待。
“盧珩,我知道你心中不忿,只是先者已逝,你與其抓著不放,不如讓天家舍你盧氏一族一份情。”宗霂徐徐勸誡道:“更不要再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處於考量,我不希望你將事情過多的知曉於阿九聽。”
“我說這些話給你聽,你會聽?”
宗霂臉皮也不知道修的幾層厚,刀槍劍戟扎過去,皮都不曾破上一層,言之鑿鑿道:“我會。”
大家都不是三歲的黃口小兒,有些話說出來,不過是騙騙彼此。若真信了,不知道誰死的更快。至於盧珩,是向來聽不來這些場面話的。
“盧珩你可知道,你父親此生最大的意願是什麼?”
盧珩對上宗霂的眼神,臉色不變,只是一雙眼睛裡的惡色卻漸濃:“時年我不過九歲,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難得窺見一絲波動,宗霂順杆上爬,開口許諾道:“我願助你完成你父親的遺志。”
盧珩耐心告罄,哂笑一聲,甩下宗霂走了出去。
換個時機,或者換個立場。或許她也會耐下心來跟對方來談個“交易”。不過,屆時他未必會同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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