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混亂的腦域 (第3/4頁)
麼事能讓我留下。”
“也沒什麼大事。”楚河看向天空隨意道,“你父親的蹤跡有訊息了。”
梁語冰瞳孔猛地一縮,修長手指微不可查的顫抖著,彷彿還是普通人的時候置身在冬天的寒氣。
楚河轉身背劍離去,沒有一絲猶豫,一路向著崑崙山脈趕去。
……
黑暗。
無窮無盡的黑暗。
在記憶的浪潮席捲過來,黑暗吞噬了視覺感官。
空氣中沒有一絲味道,喉嚨上下撕扯著,但耳邊彷彿真空,聲音無法傳播,四處揮舞著肢體,沒有一處可以觸碰到的東西。
小時候的同學,玩伴,老師,陌生人,網友,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和名字劃過腦海,時不時伴隨著一些已經遺忘的想法和某一瞬間的感受。
記憶裡,因為出租屋只有一把鑰匙在媽媽身上,媽媽在外做活,每天六點鐘回來,七歲的他趴在水泥樓梯的臺階上用鉛筆寫作業,黃昏的陽光傾斜在本子上,照著滿是被大人批評寫的很慌的字型。
某一刻,他從床上爬起,外面是正午很熱的太陽光。
他穿著棉襖,划著雙輪的游龍滑板車,雙腳晃動下飛速前進,渾身被汗液打溼,棉衣裡柔軟的毛毛粘在身上有些刺癢。
他想著這樣排汗解毒,效果應該很好。
門口的小區保安看著從身旁一閃而過一次又一次的滑板車。
“這孩子大夏天穿著棉衣,一天二十四小時待滑板上?”
那時候,好像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這是否是熱愛可抵歲月漫長?
滑板下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發熱,他坐在臺階上,用手感受這種粗糙的熱感。
突然來到熟悉的廣場。
石頭上五顏六色的斑痕,一定要去聞一聞摸一下。
為何樹底下要刷成白色,再在上面刷一圈紅漆?
什麼味道?
爬在樹上,坐在高高的樹杈上,透過枝葉的縫隙觀察著四周往來的人群。
心中為何有些竊喜?
要是腳下有一節橫著的樹枝就好了,這樣就能坐著。
像比耶手勢的兩根粗壯分枝上,一顆圓乎乎的腦袋架在上面。
想象著頭頂有著雪亮的閘刀落下,血水四濺。
“倒掛鞦韆是吧?”
“你能比得過我?”
“我腰摔了!扶我起來啊!”
“我不念了,回去種地就種地!”
“人活著為什麼要那麼假?啊?”
“你媽打你就朝你鼻子打,你鼻血流了一池子,咋就那麼狠?”
“每次包包子都捨不得放肉,你看婆做的,哪次肉不多!”
“你看你媽……”
嘭!
電動車子停在路旁,拳頭落在儀表盤上發出巨響,出現一絲絲血跡。
“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
嘈雜聲音消失,周圍安靜有如深冬覆滿雪的清晨。
忽然,陽光明媚,核桃枝繁葉茂。
“別動。”
一片落在黝黑頭髮的樹葉被枯瘦的手指小心翼翼取下。
是此生最後一次。
“為什麼!”
“你好蠢啊。”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深夜。
雙腿在床上猛地一抽搐,整個人在噩夢中驚醒。
路在何方?
山上。
長江旁。
黃河邊。
讓雨水落在鼻尖,一片冰涼。
我是我。
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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