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阿昉委屈 (第2/2頁)
平民百姓或許無從得知,但望月閣中的貴人卻各有耳目。
就算武昉看起來只是個貪玩任性的小娘子,但她背後的新安王府絕不會任由她做一個被人堵上耳朵遮住眼睛的傻子。
更何況,武昉今晚就是在定昆池南側與常奇勝見了面……
只是,武昉與常奇勝的死,到底有多大關聯呢?……
“阿昉,他可曾傷你?”
果兒這次沒有猶豫,直接問了出來。
武昉抬起頭,眼眶還是紅著的,許是回憶起今晚的事,她眼中又浮起一抹驚恐,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
武昉頓了頓,才艱難地說:“他只是非要拉著我跟他……私奔……”
武昉最後兩個字說的極為艱難,話音剛落眼眶又紅了,眼神卻陡然冷了下去:“他說是我勾引他,是我反覆撩撥於他,是我不知檢點千里追夫跟著他去了那麼多地方,他說我必須對自己做的這些事負責,如果我不跟他私奔,他就要宣告天下,我跟著他去看演出的時候已經跟他苟合!”
武昉說這些話的時候語速極快,臉上的情緒從震驚到憤怒,就好像重新經歷了一遍聽見常奇勝對著自己說這種話時那種惱怒與痛苦。
說到最後,她幾乎有些喘不上氣,果兒連連拍撫她的後背,才讓她平復下來。
“果兒阿姊,他說的都是假的,我從來沒有!我只是喜歡幻術,我對他與旁人並無不同!”
武昉拉住果兒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拉住一根浮木:“我曾真心崇拜他的幻術技藝,我以為他是一位德藝雙馨的大師,我重金看他表演,為他作畫,為他揚名,我對他那麼好,他怎麼可以如此汙衊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武昉說著,又看見了桌上那副被收起來的幻術圖,眼淚再次湧出眼眶:“他第一次收到我畫的幻術圖,也曾說過與你一樣的話,他說我的畫讓他第一次看見了自己表演的幻術時的樣子……”
“那時候我以為我們是知音,是朋友……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武昉又一次泣不成聲,果兒抱著她不住地輕輕拍撫她的後背,卻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世上總是不乏這樣的故事,幻師不全都是常奇勝那樣的人,喜歡幻術也從來不是錯。
但若只把武昉的遭遇歸結為運氣不好識人不清,似乎又對她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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