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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茗的舉動讓段小潼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賞賜,頓時喜極而泣。
段小潼試探著,一點點回抱住紀茗,確定沒有被紀茗拒絕後才敢用力收緊。
她好開心,真的真的好開心
感覺到身上之人的抽噎、顫抖,紀茗輕輕拍著段小潼的背,好笑道:明明被佔便宜的人是我,你怎麼還委屈哭了?
沒有段小潼將頭埋在紀茗的脖頸間,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又倔強,我沒有哭,我沒有,我在開心,特別特別特別開心,我沒有一點點的難過,這不是哭。
紀茗感覺到脖間的溼潤,無奈地繼續安撫著段小潼,好啦,我知道你沒有哭。
段小潼抽吸著鼻子,抱著紀茗的雙臂越來越緊,用力之大甚至讓紀茗痛到呻/吟出聲。
唔段小潼,你再用力一點,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聽到紀茗這麼說,段小潼連忙放開了手,雙手撐起身子,給紀茗足夠的空間喘息。只不過她的視線仍然鎖在紀茗的身上,片刻不離。那溫柔激動的模樣,就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她早就將紀茗的每一寸眉眼都銘記在心中,在心間一遍又一遍地臨摹過紀茗的樣貌,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這千年來段小潼片刻不敢忘。
被段小潼□□的視線盯得面色發紅,紀茗忍不住嗔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趕緊睡覺。
段小潼抿了抿嘴,有些猶豫。她知道,她今晚能以這種形態出現的時間不長,等到朝陽升起的那一刻,晨曦初露,她的情魄又會回到那冰冷的忘川河底。到時候,在大人身邊的自己又會變得又憨又傻,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愛恨情仇。
所以,現在的段小潼十分珍惜與她家大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開口道:大人,今天是二月十五。
紀茗疑惑道:你是說農曆二月十五?
段小潼點點頭。
二月十五怎麼了?紀茗又問。
二月十五是花朝節。段小潼凝視著紀茗的眼睛,語調柔緩,聲音就如同情人間的囈語一般,溫柔至極。
段小潼的聲音令紀茗忍不住心底一酥,呼吸一滯,整個身子瞬間軟了下來。
不飲自醉,紀茗感覺自己有些暈,雙頰也有些發燙。
所以呢?咬了下舌尖,強忍住理智。紀茗微微低了一下頭,儘量讓自己不再直視段小潼的眼睛,她怕自己會忍不住陷進去。
今晚的段小潼有些不一樣
所以大人可以陪我去賞花嗎?段小潼滿心期待著紀茗的答案,她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去賞花了。
現在?紀茗有些驚訝,視線微微往外面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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