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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讓紀茗不由回憶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
紀茗小的時候並沒有名字,只因為她喜歡吃甜食,所以她母親就給紀茗取了一個乳名,叫糖糖。
可惜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包裝精美的糖果並不常見。
於是紀茗的母親就會趁著那男人不注意,每次在做飯的時候都會多拿一些白砂糖,揣在口袋裡。等糖攢夠了,紀茗的母親就會將那些白砂糖熬化,然後再將熬化的白砂糖冷卻,做成一個個正方形的糖塊兒,最後用紙將它們都包裹起來。
每天都會偷偷分給紀茗和她的姐姐一塊這樣的糖果。
白砂糖並不便宜,紀茗母親這樣做,久而久之終於被那男人發現了。
男人薅著紀茗母親的頭髮,一路將紀茗的母親拖進小黑屋。等紀茗的母親再出來,紀茗看見母親臉上原本就未曾痊癒的淤青又多了許多,眼角處甚至都被那男人摑裂了
糖糖這個乳名,除了會讓紀茗想起母親,還會讓紀茗想起母親因為她多挨的許多毒打
所以,在於子卿問紀茗有沒有乳名的時候,紀茗的反應才會那麼激烈、抗拒。
將胸口中的濁氣嘆了出來,紀茗緩緩睜開眼,盯著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她突然開始後悔。
但是紀茗後悔的不是晚飯時,她對於子卿的態度,而是後悔這些年來,自己對待事業隨遇而安的做法。
像是紀茗曾經多次對徐珂說的,她只是想要找人,至於在這娛樂圈內取得多大的成就,她都不在意。
可現在面臨如今的處境,紀茗這才覺得自己的想法錯了。
受制於人,被林氏集團扭曲事實,潑髒水,甚至牽連到段小潼。
發生的種種事情,她現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林氏集團遠遠不是現在的她能夠與之抗衡的,說林氏集團隻手遮天也不為過。
就算自己站出來解釋,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又有誰會相信自己?
反倒是林氏集團掌握了她大量的證據。
資金打款的去向證明她涉嫌賭博;明明身為影后,一部片酬就能動輒百萬、千萬,可是現在她的財產卻少得可憐,這又證明了她曾欠下高利貸。
最可惡的,是給林氏集團作證的證人。
紀茗的那個所謂的父親。
當徐珂將這個男人的照片遞給自己時,紀茗這才知道,他成了當年那個賊窩中的漏網之魚。
現如今更是被洗白成了一位樸實的農民,一位長途跋涉,千里尋女的好父親。
胃中一陣翻湧,紀茗捂住嘴,忍不住一陣乾嘔。
真是諷刺,真是噁心。
大人,飯做好了!
段小潼從廚房中興沖沖地探出頭來,結果就看了紀茗噁心反胃的一幕。
段小潼立即擔憂地跑過來,扶住紀茗的肩膀,緊皺著眉頭,大人?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紀茗深呼一口氣,放下手,對著段小潼淡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是屋裡太悶了。小潼,你去把窗戶開啟,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嗷嗷,好。聽紀茗的話,段小潼連忙跑去將窗戶開啟。
隨後她又跑去倒了一杯溫水回來,還難受嗎?好點了沒?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將水遞給紀茗,段小潼眼底的擔憂快要溢位來了。
我沒事,紀茗笑著搖搖頭,我哪有那麼脆弱?是做好飯了嗎?不用擔心我,我們先去吃飯吧。
見紀茗喝了水,確實沒什麼事情後,段小潼這才抿了抿唇,跟著紀茗一起去了廚房。
吃飯期間,段小潼一直盯著紀茗,瞧她最後也沒吃多少,忍不住問,是不合胃口嗎?大人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沒有,時間太晚了,不能吃太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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