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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森然殺意。

突然，她注意到了那隻布偶貓的後腳上，有一撮顏色不一樣的毛。

疑惑地眯了眯眼睛，段小潼開口，試探著叫了一聲：小貓崽子？

布偶貓收起進攻的姿態，突然一愣，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人叫了，除了一千多年前的那個傢伙。

如果真的是那個傢伙，又怎麼可能呢？那個傢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她又不像恩人一樣有那麼好的機遇。

那個傢伙，經歷了那麼久的時間，必然該輪迴轉世了才對，怎麼會像現在一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仙不是仙，鬼不是鬼的邪氣。

段小潼笑了，散去了一身的殺氣，捏了個法術，換成了自己千年前經常穿的衣服。蹲在地上，對著那隻布偶貓又開口道：小貓崽子，我只是換了一身衣服，你就不認識我了？

段小潼換完裝以後，那隻布偶貓這才認出了她。

試探著往段小潼的方向走了兩步，它首次開口，聲音詢問道：段侍衛？

哈哈哈哈哈，小貓崽子，果然是你。這麼久沒見，你竟然修煉成貓妖了？段小潼心裡挺高興的，彷彿那段被人遺忘了的記憶，終於出現了一位和自己一樣的見證者。

段小潼所說的小貓崽子，其實就是紀茗當初養的一隻貓，一隻在山中被她救下的貓。

說起這件事，段小潼的心中還有些不平衡，明明救這隻小貓崽子的人是她，怎麼這隻小貓崽子就和她家大人親呢？

一看見她，不是呲牙就是咧嘴，要麼就炸毛成一隻刺蝟。

段侍衛，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你以前沒有發現而已。布偶貓開口解釋道。

段小潼倒是有些意外，所以說，你千年前就是妖了？頓了頓，段小潼的眸子徒然變冷，厲聲質問，說！你有沒有吸我家大人的壽元！

段小潼記得，像是妖這類的生物，很多都會去吸食人類的壽元以此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而布偶貓則是很淡定地搖了搖頭。

沒有，雖然我們妖族不比人族，天生擁有靈根。更比不上一些靈獸、仙寵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說到這裡，那隻布偶貓看了一眼小白。

小白正是屬於後者，靈獸、仙寵。

小白被它看了以後，還有些害羞。像是懷春的少女，開始不好意思地扭捏起來。

布偶貓沒理小白現在的這幅死樣子，接著開口道：我是跟著師父的，從來修煉的都是正道，雖然修為進度緩慢，但是穩紮穩打，沒有犯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你師父？所以後來叛軍入城，你就逃跑去你師父那裡了？段小潼來了興趣，沒想到這隻小貓崽子的身上還有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記得後來的那段日子，大人和她每天都很忙，時隔很久以後才發現養在府中的貓跑丟了。當時還以為是它貪玩，跑出去迷路了，大人當時還因為這件事感傷了一陣。現在才知道，這個早就開了慧根的傢伙，原來是貪生怕死，跑路去了。

段小潼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愉快。

心裡有一種被人揹叛了的感覺。

布偶貓又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確實是去找我師父了，可是我並不是為了去逃命。而是因為我看出了紀大人印堂發黑，隱隱有血光之災。於是我才跑去找我師父，想要為紀大人化解這次的災難，以求報恩。

段小潼愣了愣，聽布偶貓這麼說，她的語氣這才放緩。當年的答案終於要被揭開了，這隻布偶貓竟然就是知情人！

段小潼的內心剋制不住有些激動，還有一些害怕。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段小潼問。

後來叛軍入城，我帶著師父及時趕到。紀大人當時一個人被無數個人圍攻，渾身上下沾滿了血漬。一身白衣變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