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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0章 年 做個木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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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九年,華夏大地正處於風雲變幻之際,內憂外患如重重陰霾籠罩著這片古老的土地。軍閥混戰的硝煙在各處瀰漫,百姓們苦不堪言,原本寧靜的城鎮鄉村,時常被戰火波及,田園荒蕪,市井蕭條。而在那西南腹地的四川,雖相較一些戰火紛飛的中原地區稍顯安寧,卻也未能逃脫這亂世的影響。物價飛漲,民生維艱,可日子還得照舊過下去,百姓們靠著各自的手藝,在這亂世中艱難求存。

彼時的四川,有著“甜城”之稱的內江,憑藉著那肥沃土地所產的甘蔗,製糖業頗為興旺,滋養出了一方獨特的煙火氣息。大街小巷,糖香四溢,製糖作坊林立,圍繞著這甜蜜產業,衍生出了諸多行當,木匠便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種。房屋的修繕、製糖工具的打造,哪一樣都離不開木匠的手藝。

據《內江縣誌》記載:“民國時期,內江縣城及周邊鄉鎮,匠作之人頗多,木匠一門,承傳統技藝,或制傢俱,或修屋舍,於民生諸事皆有涉也。雖時逢亂世,然甜城之地,糖業未輟,匠人之活計亦得以存續,靠的便是那手底下的真功夫,以及鄰里鄉親的相互幫襯。”這段文字,清晰地道出了當時內江木匠們所處的境況,靠著傳統手藝在這動盪歲月裡謀生計,維繫著甜城百姓生活的諸多方面,也為圍繞“1930年 我在四川甜城做木匠”的故事搭建起了基於史實的框架,讓那段滿是艱辛與溫情、關乎民間手藝人生存的歷史有了清晰可尋的脈絡。

我本名叫陳二狗,生得身材敦實,面龐被日頭曬得黝黑髮亮,透著一股憨厚老實又透著股子機靈勁兒。自幼家境貧寒,沒讀過什麼書,為了混口飯吃,便跟著村裡的老木匠師傅學手藝,這一學就是好些年,終是練就了一手精湛的木工手藝。我為人實在,重情重義,心裡頭認定的事兒,那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平日裡話不多,可做起活兒來,那是一絲不苟,眼裡容不得半點兒瑕疵,在這內江城裡,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木匠了。

那一日,天剛矇矇亮,我便揹著工具箱,往城裡的一戶人家走去。這戶人家是開製糖作坊的,前些日子託人帶話,說是作坊裡有幾臺熬糖的器具壞了,想讓我去給瞧瞧,能不能修一修,若是實在不行,便重新打造幾臺。我心裡想著,這可是關乎人家生計的大事,可不敢耽擱,便早早地趕了過去。

到了那戶人家,主人家劉掌櫃熱情地迎了出來,笑著說道:“陳師傅,您可算是來了,您再不來呀,我這心裡頭可就沒底了,這熬糖的傢伙事兒壞了好些天了,眼瞅著這甘蔗都收上來了,沒法熬糖,可急死人了。”

我趕忙說道:“劉掌櫃,您別急,我先看看是啥情況,能修咱就修,修不好我就給您重新做,保準誤不了您的事兒。”

說罷,我便走進作坊,看著那幾臺熬糖器具,蹲下來仔細檢視起來。原來是器具的連線處有些鬆動,加上長時間的使用,部分地方已經開裂了,難怪沒法正常使用了。我心裡有了底,便對劉掌櫃說道:“劉掌櫃,這器具就是有些地方壞了,能修好,不過得費些功夫,您看……”

劉掌櫃一聽能修好,頓時喜笑顏開,說道:“陳師傅,只要能修好就行,您就安心修吧,工錢啥的都好說,可不能讓您白忙活呀。”

我笑著點點頭,便從工具箱裡拿出工具,開始動手修理起來。我先用榫卯工藝把那鬆動的連線處重新固定好,再找來一些合適的木塊,精心地打磨後,修補那些開裂的地方,每一個動作都極為嫻熟,彷彿這些工具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就在我專心修著器具的時候,作坊裡來了個年輕人,看著二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長衫,戴著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模樣。劉掌櫃介紹說,這是他遠房的侄子,叫劉書文,在城裡讀書,放了學就來作坊裡幫忙,順便學學這製糖的手藝。

劉書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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