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7章 年 居正奪情事,咱不懂這些 (第1/4頁)
大明萬曆五年,歲在丁丑,公元1577年,天下承平日久,然朝堂之上卻暗潮湧動,一場風波正悄然興起,而這風波的中心,便是內閣首輔張居正。
彼時,這大明朝的天下,外有邊患偶擾,內有民生諸事待興。太祖高皇帝朱元璋打下的這萬里江山,傳至萬曆帝這一代,歷經了諸多變革與風雨,而內閣首輔張居正,自隆慶年間便開始嶄露頭角,輔佐幼主,以其非凡的政治才能與果敢的改革決心,試圖為這漸顯疲態的大明王朝注入新的生機。他所推行的考成法,讓各級官員不敢再懈怠政務,那一條又一條的政令得以切實執行,以往那些敷衍塞責的現象大為減少;那旨在丈量天下土地的清丈田畝之舉,更是觸動了諸多豪強大族的利益,可張居正卻毫不退縮,一心只為充盈國庫,讓百姓的賦稅能更為合理公平。
在這看似平靜的京都城中,生活著一位名叫陳生的年輕書生。陳生自幼便飽讀詩書,一心向往能透過科舉入仕,為這大明江山盡一份心力。他家境雖不算貧寒,卻也只是尋常的書香門第,靠著祖上留下的些許薄田與父親坐館授徒的收入維持生計。這一年,陳生本已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再次進京趕考,期望能在這風雲變幻的朝堂之上尋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日,陳生正在家中書房研讀史書,忽聞外面街巷中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便出門去看個究竟。只見街頭巷尾的人們都在議論著首輔張居正的事兒,只聽一位老者搖頭晃腦地說道:“聽聞首輔張大人遭逢父喪,按咱這祖宗規矩,那是得回鄉丁憂守制去呀,這可是孝道大節呢。”旁邊一位年輕後生卻接話道:“可如今這朝裡朝外,哪離得開張大人呀,那考成法、清丈田畝的事兒可都還在緊要關頭呢,這要是張大人一走,怕是要亂了套咯。”眾人紛紛點頭稱是,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一時之間,這張居正奪情之事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焦點。
陳生聽了這些,心中也是思緒萬千,他深知這奪情一事可不簡單,在那《大明會典》之中便有記載:“內外官員例合守制者,在內(在朝)聞喪,即日舉哀,成服,三日而除。”守制丁憂本是官員們必須遵循的孝道之舉,可如今這張居正身負重任,朝廷局勢複雜,若真的回鄉守制,那諸多改革舉措恐怕就要半途而廢了。
陳生回到家中,翻出了不少以往收集的前朝文獻資料,只見那《漢書》中有言:“夫君子行權,時舍則行,時用則藏,期於濟治而已。”陳生心想,張居正此刻或許便是面臨著這權變之難呀,到底是遵循古制守孝,還是為了這大明江山的改革大業暫且奪情留任呢,著實讓人難以抉擇。
沒過幾日,朝廷之上對於張居正奪情一事的爭論便愈發激烈了起來。那朝堂之中,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一派是以翰林院編修吳中行、翰林院檢討趙用賢等人為首的守制派,他們引經據典,言辭懇切地認為張居正應當遵循祖制,回鄉守孝,以全孝道;另一派則是以內閣次輔呂調陽等人為首的留任派,他們深知張居正對於當下朝廷的重要性,認為此刻正是改革的關鍵時期,若首輔離去,那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國家大事不可因一人之私而廢呀。
陳生有一位好友,名叫李逸,在朝中一位官員府上做幕僚,時常能聽聞一些朝堂內的訊息。這日,陳生前去拜訪李逸,想從他那兒知曉些更詳細的情況。兩人在那雅舍之中,烹茶而坐,李逸長嘆一聲說道:“陳生啊,你是不知,如今那朝堂之上,為了這事兒,可都快吵翻了天咯。吳中行、趙用賢那幾位大人,聯名上奏,言辭激烈,說什麼‘奪情非正,不可為天下法’,可呂大人他們也是據理力爭,說朝廷如今諸多事務離不開張首輔啊,兩邊互不相讓,皇上那兒也是左右為難吶。”陳生聽了,皺著眉頭說道:“此事確實棘手,那張首輔又是作何想法呢?”李逸搖了搖頭道:“首輔大人一心為國,自是想繼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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