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慢慢吃能吃完的 (第1/2頁)
大軍在南荒連連吃了澧淵幾番敗績,方圓百里鬼氣彌散,不少將士受其侵蝕,軍中更是如瘟疫一般散播開來,渠迎山地勢險惡,要直取更是難如登天。
澧淵此戰絲毫不留餘力,要的就是殊死一搏,如當年瀾城領兵與霧墟一戰,也同樣抱著必死決心。
如何天翻地覆,如何一爭高下。
元清那日在朝堂上褪去了一身官袍,當夜就去了南荒,元夫人放心不下元戊,整日裡都在憂心,元清安排好家中一切事宜,便啟程前往南荒。
林閣老並未來送行,只託心腹來給元清送了一句話。
“草上之風必偃,此去寬心。”
元戊今早先去看了重傷安置在後方的兵將,軍中將士多居年輕,軍醫在傷營內進進出出,元戊作為主將,難免負傷,回到帳中,一眾副將正圍聚帳內,元戊邊聽他們議論,又仰頭飲盡了一碗藥,被苦味激的不免皺眉。
起先來人報說有人求見時元戊還覺後怕,早前來報的就不是什麼好訊息,這會說不準又是什麼人,直到看到元清掀簾入帳他才回過神來,眉頭直接皺成個川字:
“你怎麼來了?”
“罷官了,不幹了,誰愛伺候誰伺候去吧。”
元清先跟幾位副將問過好,又擠到他爹身邊去,道:“我再在那兒待下去,能氣出病來,一群牆頭草,風吹就倒。”
近日在朝堂上沈棋帶頭要求神帝處置瀾聿一事鬧得眾說紛紜,瀾聿此番回京劫人,南荒諸將暫還不知實情,只多少猜得出一點原委,也只是猜測。
但通敵之舉這四個字一出,南荒更是吵的要翻天,且不說南荒多是瀾城與元戊昔日的舊部,也曾出生入死上過戰場,幾位頗有資歷的也素來都與沈棋不合,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做派,他這盆髒水又何止潑的是瀾聿一個人。
將士在沙場上出生入死,卻由小人空口白牙肆意抹黑,元戊一拍元清肩膀,難得地表示贊同:“罷的好,跟他們待在一處也是晦氣,倒還不如不受這個氣了。”
元清擺擺手,四下裡找水喝,趕在元戊開口前又補了句:“娘在家好得很,近來頭疼也不怎麼犯了,就是很掛念你。”
提起夫人,元戊難得嘆氣,元夫人身體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在經過調理這段時間才有了起色。
曦津來的遲了一步,先去傷營裡看了一遭才來的,元戊瞧見他不由得又是一愣,忙跳下椅子上前去:
“藥王怎的也來了?!”
曦津當然不敢當著他老丈人的面說我是跟你兒子來的,只能哈哈一笑,道:“想來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就隨元清一道來了。”
元家與南齊山交情不淺此事在天京也算是人盡皆知,他願意來南荒已經是極大的助力了,諸將喜出望外,都三個五個地圍上去同他問好。
元清沒空管那些,他口渴的不行,想叫曦津給他找水喝,剛喊了個名字就被元戊當頭敲了一棒子,低斥道:“沒大沒小的!藥王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自己倒去!”
憑什麼不能!!他在你兒子家把你兒子(嗶——)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
當然了元清現在還沒膽子跟他爹說實話,元戊脾氣爆,當年元清就深有體會了,險些被他一拳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對此仍舊心有餘悸。
所以他決定將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曦津。
他爹應該是不敢揍曦津的,畢竟曦津跟他也不是一個輩分,自己跑個三年五載的再回來,元戊八成氣也消了。
他在心裡默默盤算,曦津倒好了水放在他手邊,又摸摸他的發頂,溫聲道:“我去外面一趟,有事就叫我。”
元清捧著水杯,沒管他爹遊移在二人之間不太對勁的目光,很大方揮揮手: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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