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五行缺土 (第2/4頁)
落,最重水草,像水一樣逐草而居,自稱馬背上的民族,天然屬水。
這兩個生存在同一大陸上的兩個權力實體,天生是克與被克的關係。
尤其是自秦漢以來,中原王朝就有了土造的大殺器--長城,遊牧王朝便一直受到冥冥中的神秘力量壓制。
然而,相生相剋,並非天然絕對。
隨著大量漢族技術人才的進入,加上大草原本身不缺鐵礦, 匈奴人獲得了鍊鐵技術,兵器製造業獲得了長足的發展。
按照蘇武的書札觀點,匈奴人這是在水屬性的基礎上,獲得了金性。
從此,便和中原地區,開始打的有聲有色、各有輸贏。
蘇武看到了這一點,非常急切的想要回到祖國。
但此去大幾萬餘里,且有虎狼之士在側,談何容易?
無奈煩悶至此,也只好寄情於日月、牛羊、河湖、漁獵,甚至是剛剛結婚的妻子。
蘇武結合了自己名字的五行所屬,於是給自己的匈奴妻子女車,起了個昭煦的名字。
既是對人生和現實的不滿,也是他對家國的牽懷。
兩人名字,佔金木水火。
五行獨缺土,不就是想要土嘛?
想要土,不就是心懷中原大漢嗎?
阿布看到此處,不禁對蘇武的心思和情懷倍感敬佩。
深陷囹圄,依然不忘家國壯志、使命初心。
接下來,便是一些關於他兒子蘇通國記述。
這些日記,能看出蘇武對新生命的欣喜和歡樂。
就像一個年紀大的老父親,看著一個年輕的生命在面前誕生,滿是歡喜和希望。
教育,生病,成長,未來的擔憂,期望……
阿布竟然能看得潸然淚下。
他想起來了自己的佩瑗兒、還有高俊。
一個父親對孩子的無限愛戀和疼惜,都是相同的!
父愛,兩輩人之間那種無法割捨的血脈親情,實在是讓人難以言表。
如果說蘇武在人生大觀上讓阿布敬仰的話,那麼恰恰是這種常人的細膩情感,更讓人感動,從而引發出阿布的強烈共鳴!
特別是那段記述蘇通國在一個風雪夜,中了風寒高燒不退,蘇武和妻子抱著年幼的孩子,瑟縮在窩棚中的情景……
風寒之症,在古代可是十分兇險的大病,能不能痊癒,全靠天意。
也不知道那夜,他和家人,是實際上是如何度過?
缺醫少藥,餓一頓飽一頓,風雨如晦,天寒地凍。
這一呆可就是十八九年!
人生,能有幾個十八九年呢?
……
阿布在這些札記中,還有了一個有意思的發現。
這處蘇武放牧時躲避風雨、獨立一統的洞穴,真還不是蘇武的永久棲身之所。
在其中一張羊皮捲上,記錄著這樣一段話。
“……當晴日,西去三十里,牧之……”
“……城為故地,為古秦人築之……長方,南北八百步,東西寬四百五十步……東有米水……土牆……”
“城內民居八十,中有大殿,傳始皇帝廟也……坊中有冶坊一,雜鋪一,幾無商賈……”
“此城曰一窩兒城,吾疑其為秦人北遁所築……城南有田疇,灌渠,夏短一熟,糜、米櫱、秫櫱,有治樓若干……”
一窩兒城?
這麼說蘇武平常居住的地方應該另有其地!
這片放牧的地方也不大,以記錄中的小城為中心估計,那城自然在小牧場的東邊三十里。
“正東三十里,是什麼地方?”
阿布抬起頭來,問旁邊安靜喝茶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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