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狂生呂去歸,江湖靖安署 (第2/2頁)
舟慶平生吧,久仰久仰。”
裡頭走出來一位身著紫袍,金線繡鶴之青年,此人身長八尺,資質風流,容貌軒昂,頭上長簪別髻,腳下麂皮絨靴,靴兩側猶嵌暖玉,好一個富貴公子。
他步步飄然,輕鬆寫意,到三人跟前時,一展摺扇,扇上寫著幾個大字‘天下如我’。
“在下天府呂去歸,見過諸位。”
呂去歸略略一低頭,幅度便如蜻蜓點水,其倨傲之態,可見一斑。
陳曠抱拳低頭,還了一禮,慶平生笑了一笑,也當作還禮,惟有餘何意,挑眉斜視,對他十分的看不順眼。
靖安署正位只有十四人,以周天十四主星為號,有任調當地兵馬之權,因江湖險惡,這十四主星的人選是換了又換,但天府之名,餘何意是聽說過的。
並不是因為他武功多麼高強,智計多麼卓越,而是因為此人實在太過張揚。
當年長安風月樓花魁大選,他以絹為紙,大書‘貌顏如此,敢稱魁者,當為人所唾。’諷刺當時的名妓魁首何思君,引起民眾譁然,一夜過後,何思君投湖自盡。
她裙下入幕之賓無數,其中也不乏江湖俠士,便有人為之不忿,前去挑戰呂去歸。
十天十一戰,呂去歸獨坐靜亭,無一敗績。
這一役,使他江湖一舉奪名,人送外號,天府狂生呂去歸。
呂去歸渾不在意餘何意對他態度如何,笑言問道:“幾位來此,有何貴幹吶?”
慶平生秉承著小輩在此,自己豈能多言的心態,裝聾作啞。
餘何意又因呂去歸對他出鏢一事,記恨在心,也佯裝呆子。
只有不善言辭的陳曠,左看右看,見這餘弟不上前解釋,等了又等,直到場面尷尬起來時,才不得不主動開口。
“是這樣的,在下華山派陳曠。”不待陳曠說下去,那頭接道,“原來是玉劍如虹陳大俠,早聞盛名,有禮了。”
陳曠於是又抱拳一禮,尬笑了一笑,接著道:“我是奉了恩師的差遣,帶眾弟子來此見識一番,主要也是為了赴林家堡主除魔之約,就是目下的那起荊州女子失蹤案。”
接下來,陳曠便把這幾日發生之事,大略一說,呂去歸活似個捧哏一般,每說一句,便在後頭接話,幾次打斷了陳曠後話,叫他磕磕絆絆,說不清楚。
餘何意聽得不耐煩了,打斷道:“現下慶老前輩在此,要上山解救眾人,誅殺那廝。想請你們靖安署調些官兵,上山去接應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婦女。”
陳曠忙點頭道:“正是如此。”
“唔……”
呂去歸支吾半晌,難為地說:“但靖安署近日人手吃緊,這件事兒……”
就在三人以為他要推辭之時,呂去歸忽然一揚摺扇,嘻嘻笑道:“這件事兒要是不應承你們,豈不顯得我呂去歸很是無情嘛。”
“我去官府借一隊人來,你們先行,我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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