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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緣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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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的兩人想不明白。

千里之外,京城的國子監裡,柳元也有些不明白。

如今,國子監大祭酒年事已高。下一任只能在他和韓旬兩位祭酒之中選取。西北和談,柳元露了臉。應是佔優一方。

皇帝賞賜也給了,什麼金銀布帛,嘉獎文書都有。唯獨這下一任大祭酒人選,是隻字未提。國子監裡仍和以前一樣。

這天下的儒生,能入國子監已是鳳毛麟角。這些人,大抵可分為兩類。

一類,是想著做官。國子監出來,有家世的,至少是京官起步。仕途是一片光明,前方是康莊大道。

差些的,也能混個人脈,哪怕出京任職的也多是富饒之地,實權之職。

另一類,是真想一生治學,讀書育人的。這些人淡泊名利,不問世事,鍾情於書,編撰,修訂。整日談古論今,想著若能留下文章傳於後世,就死而無憾。

柳元便屬這第一類,不過,他並不想顯於臺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做了大祭酒,門生遍朝野,才是他想要的。

和談有功,可仕途卻未有寸進。心裡有氣,思來想去。

料想,應是謝安之事誤了自己前程。

他氣,是這謝安斬草不除根。

東西?東西沒拿到。

殺人?大白天,眾目之下動手。不帶腦子,丟人至極!

可謝安畢竟是自己帶的人,蠢是蠢,可好在對自己忠心。自己的狗,可打,可罵,可殺。

但一個蜀山野小子居然當著自己面動手,這便是大不敬。

故,究其原因,全是那叫宋玉的壞事。一個毫無家世的白丁在他眼中就是一隻螞蟻。哪怕是蜀山劍修,至多就是大些的螞蟻。

為此,他在給蘇青、大祭酒寫過的摺子裡,均提及了宋玉的惡行。想是光明正大,由官府拿人。自己動動手指,宋玉這種小人物便可隨意拿捏,不費吹灰之力。

可結果卻是石沉大海,毫無回應。柳元又派專人查了宋玉身世,還真就是一介布衣。

他也奇了怪,想不通。

其實,所謂當局者迷。

皇帝劉啟,是真不知軍營裡的事?

蘇青是主事之人,當初就未深究,為何?

大祭酒是歲數大了,忘事?

和談是草原、遼東特使入京商量好的。蘇青才是皇帝親自任命的主事人。國子監出人,是給國子監機會,找誰去,對皇帝來說毫無興趣。

劉啟只有兩點,一、停戰。國庫耗不起,涼人也不能死太多。

二、徐瑛回涼,蘇青受賞。徐瑛不可再立不世之功,朝廷需要自己的軍神。

至於其他,一國之君,哪有閒情逸致過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柳元以為的功勞,於皇帝劉啟,那就是恩賜。辦好了順理成章。辦不好,那便自己扛下所有。

君臣,從來沒有理所應當。皇帝給的不能不要。不給的,不能要,也不能提。

蘇青的奏摺,對宋玉的事一筆帶過。只因,他是軍人,而軍人對歷代涼王都極為敬重。顯然,王叢山保下了宋玉,無論是否是涼王授意,這事兒也就到此打住,心照不宣即可。

此外,大多軍人不喜儒生。拿刀的和握筆桿子的,本就不是一路人。

能做到樞密使,同行的柳元,謝安。是什麼秉性,說的是真是假,他一眼便知。

殺手無寸鐵的平民這樣的事,在真正的軍人看來,才是可恥之事。

最後,關鍵是謝安是傷了,人沒死。那最多就是尋釁滋事,軍中打鬥的場面,多如牛毛。

賣徐瑛一個面子,打那些耍嘴皮子的儒生一頓,蘇青對宋玉是一點恨不起來。

他這位接替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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