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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月夜中庭牢籠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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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罷了茶,敘盡了舊,呂去歸神色肅然,茶童早退,室內惟有一柄高燭,及其二人。

他問道:“你在為莊破天做事?”

餘何意盯著他,未置可否,呂去歸於是又問了一遍。

他問道:“你是在為莊破天做事?”

“你這句話,是靖安署的天府呂去歸在問我呢……”餘何意站起身來,背過身去,望著竹窗外江面映月粼粼,毫不設防。

“還是江湖上的狂生呂去歸在問我?”

呂去歸一拂廣袖,也霍然起身,他道:“天府是我,狂生亦是我,呂有才是我,呂去歸亦是我。”

“無論是誰問你,不都是我在問你嗎?”

餘何意聞言頷首,頗認可道:“你說的不錯,倘若我是在為他辦事呢?”

“是他逼迫你?”

呂去歸如此一問,見餘何意並不承認,神色便黯然了些許,他說道:“人我是一定要救,倘若你真的在為他辦事,那也只好與你劍下見一見真章了。”

他說罷此話,半晌聽不著回話,疑惑地抬頭望去,卻見餘何意笑意晏晏立在窗前,滿目戲謔,方才回悟過來,既驚且喜道:“好小子,幾日不見,就敢拿你大哥耍樂子。”

呂去歸上前幾步,一拳砸上餘何意的胸口,神情鬆快,毫無異樣,但心內想道,幸好,幸好不必與他刀劍相向,燕碧紗呀燕碧紗,我可是為你得罪了一位知己啊。

餘何意不擋不避,捱了一拳,直叫唉喲,嘴角仍帶著笑,心中卻想,可惜,呂去歸此人,終究不能託付生死。原想借朝廷勢力調查隱在陳月孤背後的黑手,這下只可再作他計了。

這一番各自肚腸不足為外人道也,都只是一剎那思緒流轉過了便罷,餘何意重又回桌案旁坐下,這次直切正題。

“你方才說救人,救什麼人?”

呂去歸窺他神色不似作假,奇道:“你不知情?燕……”呂去歸說到一半,臨時改口道:“莊聞柳與我有舊,這次我就是接了她的信來的。她身陷囹圄,不能脫身。”

餘何意正身端坐,問道:“你知道她在哪?”

接著,餘何意便把自己如何在雲州城外遇到莊家一行人,如何見到莊破天,如何受邀前往莊府,其後一系列的故事,都細細說了,待說及章華臺門徒與莊破天的姦情時,驚得呂去歸滿眼興致盎然。

“竟還有這種事,想不到那莊老匹夫人老心不老,月臨影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哈哈哈哈。”

笑完了,呂去歸向餘何意解釋道:“你我都在找的莊聞柳,正是章華臺現任掌教月臨影的弟子燕碧紗,聽說你在荊州曾見過她,應當也猜到了吧。”

餘何意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呂去歸飲了半盞茶,續道:“她原來的身份,就是莊家的嫡女莊聞柳,半月前我收到了她的飛鴿傳書,信中提到,倘若她三天後沒給我回信,就是出了事,讓我來雲州救她。而傷害她的人,一定是她的父親,莊破天。”

“什麼?!”

一切的線索都被串聯起來,可是因為什麼?虎毒尚且不食子,莊破天此舉,一定另有它意。

“他的目的是什麼?”

餘何意電光火石般地想起了一切不同尋常的地方,莊破天奇怪的態度,那個瘦削無力的常玉瑱,街市上的眼線,截殺他們的車伕,以及李清君的計劃。

問到此處,呂去歸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餘何意想起了什麼,猜測道:“會不會是為了章華臺的至寶碧海潮生?”

“哈?”呂去歸啞然失笑,說道:“那不過是一支有些特別的洞簫,若無章華臺的心法催動,打起架來我還嫌它不夠硬呢。要是莊破天就為了這東西,那我真要懷疑他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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