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計可成,大難當頭 (第1/2頁)
歷歷風聲呼嘯耳畔,雲龍折的內勁席捲全身,餘何意周身的肌膚因內功過度執行而泛紅鼓起青筋,但餘何意只顧奔逃,絲毫察覺不到渾身上下的刺痛。
快,要再快一點。
躍過長廊青瓦,邁過小園拱門,餘何意的足尖一次次落下,一次次飛起,在空中形成一道可見的虛影,有不少門眾舉著弓箭在後頭追擊。
卻因他移動的過快而屢屢射擊落空,縱使如此,那每每破空而至的利箭,也總能擦傷餘何意的臂膀,大腿,肩側。
不過片刻時間,餘何意已趕至莊府東南角小樓宇處,那是荒蕪悽悽,芳草茂盛的無人去處,他曾在此救過一名女子。
餘何意已不知那名女子此刻已香消玉殞,他只知道,生機就在眼前,生路就在此地。
最後一次掠過簷角時,餘何意眼前一晃,餘光瞥見了一片灰袍。
那是一個人。
一個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人。
常玉瑱!
餘何意把這個名字在唇齒之間來回碾磨,殺心漸起,右手虛握成拳,剎那間,陰寒之氣已在瞬間升騰,常玉瑱應當是不會武功的,餘何意自忖,能在眨眼間殺人遠去,不會有絲毫阻滯。
烈日懸空,暑氣蒸騰,雖有樹木蔥蘢,奇花異草栽種在此,也掩蓋不住這炎炎熱夏,可在餘何意動心起唸的那霎時,周遭的溫度便都似霜降了一般,陡然陰寒下來。
常玉瑱眼神一凜,只道,那些武徒所言果然不虛,這餘何意的內功真是至陰至寒,不似正統。
如今天降仇敵,生死只在頃刻之間,常玉瑱卻還在想些它事,身軀屹立不動,視飛身而來的餘何意如若無物。
餘何意弓起腰身,足尖已然運起內勁,右手擰成爪狀,高高後舉,這一招式無名,是餘何意幼年在清風山上抓鳥爬樹,耍玩摘桃時悟得的殺招。
他當年每每遠見天際,有禿鷹飛來飛去的盤旋,挑選獵物,當選中時,便向下俯衝,在獵物將要反抗時,又借力一抓,轉而上翔,讓獵物在反抗時不備而死。
常人見他身姿,一定以為他的殺招是手上功夫,卻決計想不到,他真正的威力在於足尖,只要輕輕一蹬,胸骨碎裂便是理所應當之事。
就在兩人即將相撞之時,常玉瑱忽得舉起左手,手中,有一柄極為尋常的,甚至磨損甚為嚴重的長劍。
若是外人在此,一定不知常玉瑱在做什麼,甚至還會大罵他找死。
因他左手平舉,那柄長劍劍尖垂地,全然不是對敵姿態。
惟有餘何意,在看見那一柄長劍時,神情大變,那足尖勁力一洩,竟然當即迴轉身軀,在半空中虛虛蹬了幾下,右手抓住了地面,因他去勢太強,右手縱然抓住了地上青磚,仍遏制不住的往後急退,餘何意死不鬆手,在地面上拖拽出了長長的一條抓痕,深入三寸。
而常玉瑱只笑著說道:“餘少俠少年英才,小小年紀就能有這樣的手上功夫,實在可誇可贊。”
餘何意無暇他顧,雙手平展,使勁兒一轉身軀,足尖發力,便即直直地從地上彈起身來,面朝常玉瑱,他冷漠道:“江際流在哪兒?”
不錯,令餘何意如此畏手畏腳,甚至不惜自傷也要停下攻擊的,正是他的結義大哥,江際流。
就在他耽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個手拿弓箭的追兵已把他團團圍住,箭尖直指,所有弓弦緊繃,寒光熠熠,獵人與獵物的角色在此刻調轉,餘何意並不動作。
常玉瑱道:“他沒死,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餘何意道:“弓箭再快,我也能在死前,殺了你。”
常玉瑱一身灰袍,乾瘦的臉上不見其他表情,聽見這話時,唇角甚至微微上揚,他道:“我知道,餘少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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