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敵友一念間,一事幾時了 (第1/2頁)
李清君是躺在榻上,優哉遊哉的敷衍答話,聽了常玉瑱這番回答,她也不惱,只是‘喔’了一聲,又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常玉瑱在門外略站了一站,也就退下了。
彼時正合晌午,李清君獨自一人在房內臥的渾身痠痛,翻身下榻,念及齊風昨天和她大打出手一事,心頭怒火陡起,恨恨得想,這賊妮子,活著也就罷了,死都死了,還能讓男人為她鬼迷心竅,果然是和那燕碧紗一路貨色。
一提及燕碧紗,李清君眼珠轉了兩轉,她披上一條紗帛,在屋內踱了兩圈,似乎打定什麼主意,繼而開啟房門,慢慢地走出來。
那扇雕花黃花梨木門剛一開啟,門外鑽出來一位扎著雙丫髻的粉衫侍女,粉面桃腮,嬌豔欲滴,她的眼睛圓圓的,黑白分明,長得不是傾國傾城,卻很楚楚可憐,她脆生生地問:“客人,要做什麼去。”
李清君愣愣得盯著她瞧了一會,勃然怒道:“你叫什麼名字,是誰許你這麼稱呼我的。”
丫鬟被李清君嚇了一跳,也不敢說名字,也不敢說誰叫她來伺候,下唇一咬,雙眼眨巴眨巴的,就如……
就如……
李清君被她這副作態激得越發惱怒,高高舉起右手來,此刻彷彿有另一個人的身影浮現在眼前,這女子的情態樣貌都與她相似,這個人已經永遠的死在了李清君的劍下,永遠——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在丫鬟的臉上,五指印清晰可見,不過須臾,她的右臉登時紅腫起來,李清君多少也是自小習武之人,勁力非同小可,這一巴掌,把丫鬟徹底打懵了,她捂著臉,淚眼汪汪的,慌里慌張的,兩腿一軟,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饒。
李清君見那丫鬟跪下了,臉色轉好了不少,方才的那陣情緒來得極為莫名與急躁,連她自己也覺得古怪,但她對展泓奕的怨憤也不是一日之寒,會因此遷怒也屬情理之中,李清君平復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好了,你下去吧,不要你伺候。”
“是,謝謝小姐。”
丫鬟雙手並用,以一個不大體面的方式爬起身來,低著頭道了謝,急急忙忙退下了。
侍女走了不多久,另有一位家僕來到她跟前,僕人低著頭耷拉著眉毛,畢恭畢敬地問她:“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李清君道:“水牢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僕人回道:“水牢重地,溼氣陰重,怕會讓您不大舒服。”
李清君皺著眉微怒道:“讓你去就快去,囉囉嗦嗦的廢什麼話?”
僕人又道:“老爺有令,沒有他的手令,誰也不能進去。”
這一下,又是讓李清君柳眉倒豎,氣得直咬牙根,她憤憤地說:“你家老爺什麼都依我,區區一個水牢,我有什麼去不得?你再推三阻四,小心你的狗命。”
那僕人躊躇了躊躇,猶豫地說:“請容小的去問一問大人,再來給您回話。”
說罷,他不等李清君反應,轉身小跑著走遠了,只留下滿肚子氣與有些狐疑的李清君,今日的莊府下人,與前幾日待她的態度截然不同,難道……是這幾個人不熟悉,不認識她不成?
還在李清君胡思亂想之際,遠遠地走來一個人,一身灰袍,身形消瘦,正是去又復返的常玉瑱,他走幾步路就要歇一歇,身體比之前似乎又差了許多,在他將要走到跟前時,一陣飄飄悠悠得風吹來,李清君鼻間充斥著一股奇異的香氣。
她下意識吸了一口,心想,好香,這大男人還搽脂抹粉,真是古怪至極。
常玉瑱走近了,行動間衣領翻動時,李清君又瞄見他脖子處,有幾塊圓圓的紅斑,這一下,讓她如遭雷殛。
畢竟女子極易想左了去,李清君又通人事,加之江湖經驗尚淺,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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