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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義氣幹雲,妾墮玄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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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在東南角牆根下的江際流,聽見了裡頭喧鬧的動靜,一轉身,餘何意已落在他面前,兩柄劍上都在蜿蜒滴血。

“嚯,你這是殺了個七進七出?”

餘何意挑了挑眉梢,說道:“那麼下次教你也去體會一下長坂坡智救阿斗?”

“這個,哈哈哈,就也不必。”

為免追兵到此,兩人說著話疾奔下山,所幸腳程輕快,後頭也似乎並無來人。

到山腳時,已有些時候了,二人來時月上中天,去時日月同輝,江際流雖是受了傷,但因輕功精絕,也耐得住與餘何意並行,一路上風聲呼呼,樹林裡偶有蟲鳴。

這會兒趁著兩人休整時候,他抓住機會趕緊調息內勁,問道:“咱們現在去哪兒?”

依江際流這句話的意思便是,咱就不回去莊府了吧?他暗自想著,反正昨日甩脫了眼線出來,到如今也沒出什麼岔子,就此藏身於暗處,偷偷地查,說不準效果還更好些。

“回莊府。”餘何意利落地甩了個劍花,甩落了劍上殘存的血色,再插劍入鞘,言語簡潔。

“嘿!”江際流站住了將要邁出的腳,餘何意回身看他,見他撇嘴道:“回去又在老東西眼下束手束腳,咱們雖要查清楚此事,也未必非得為人魚肉。”

“你覺得,今日香蘭寺一行,莊破天不知情嗎?”

江際流一擰眉心,十分不爽。

“但要是咱們藏起來了,往後咱們在暗他在明,難受的可就是他了。”

“你信不信,咱們今天沒回去,明天通緝的告示就會遍佈雲州。”

江際流沉默了。

莊破天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比餘何意更加清楚,正因為更清楚,才更畏懼,才更想遠離。

餘何意又道:“江兄,你傷勢有礙,不如就暫時避一避,莊府的事,我會處理。”

按平常說餘何意本不必牽扯入內,但他還有些事想問莊聞柳,加上莊破天接連設局,明顯是想把他二人逼進死路,這樣的算計,教餘何意豈能容忍?

“哈。”江際流急不可耐地一搖頭,笑道:“你把我當成什麼貪生怕死的小人了。”

餘何意眨了眨眼,那意思是,難道你不是嗎?江際流想起二人的初遇,忍俊不禁,樂道:“好吧好吧,就算我是,但要我這樣苟且偷生,我也絕不願意。”

兩人並肩而行,走在一片荒涼的歸城路上,一線紅光逐漸地在天際亮起,江際流說道:“咱兩個雖才認識了……”他掰著手指頭,繼續道:“三天兩夜,但我已經受了你兩次救命之恩。”

江際流忽然站定,望著遠山日光,興致蓬勃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此拜個把子?”

這幾句話的轉折太急,就算是已略知他心性頑劣率直的餘何意也沒反應過來,只是‘啊’了一聲,有些吃驚。

江際流卻覺得此舉大為合適,迫不及待地扯著餘何意雙膝一跪,對著某片無名荒山,壓著餘何意的後頸,哐哐哐,砸了三個響頭。

餘何意一時不備,竟也被他得逞。

“我江際流,餘何意,雖然異姓,但今日在此結為兄弟,從今往後,同心協力,患難與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鑑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一大段唸完,江際流兩眼亮晶晶地盯著餘何意,示意他也快讀,餘何意一時失笑,不知何言以對,沉默了片刻,就在江際流神情從興奮歸於平靜,從平靜逐漸失落之際,他才終於開口。

“我餘何意,江際流,雖然異姓,但今日在此結為兄弟,從今往後,同心協力,患難與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

忽然一陣鳥雀嘰喳飛過,在晴空中劃下陣陣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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