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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偷親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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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模糊了眼眶,不知過了多久,虞江尋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時,眼角的淚水早已滑落在枕頭上,留下點點水漬。

睫毛是溼潤的。

沒有人為她擦乾眼淚,換句話說,蕭承熙壓根沒有過來看她。

明明親眼看到她轉身傷心離去,他卻不肯過來。

是因為那個叫阿芷的宮女麼?

他們兩人才認識多久,虞江尋在過去甚至從未見過那位宮女。

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輕易取代她的五年嗎?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窗邊矮榻上,抱著膝蓋,不肯說話。

蕭承熙沒有託人送來膳食,她從昨晚起就沒有再吃東西了。

她犯了錯,蕭承熙果然還是要懲罰她的。

虞江尋本以為自己這次會生氣,會惱怒。

可是這些情緒通通沒有,只有心寒。

蕭承熙說,她只是一個奴婢,她那些媚術,對蕭承熙不起任何作用,想來是真的不喜歡她吧,否則怎麼會沒有絲毫的動搖?

等到蕭承熙來尋她的時候,虞江尋因為飢餓變得有些虛弱,她赤著一雙腳就下了榻,眼睛不復往日的神采,就這麼仰頭看著他。

蕭承熙看到她這副模樣,撇開視線道:“穿好衣裳,帶你去靶場。”

說罷,他沒有多看虞江尋一眼,轉身等著她去換衣裳。

蕭承熙對她的態度依舊冷淡,虞江尋沒再說什麼。

她託著虛弱的身子走了進去,緩慢穿好鞋襪,將頭髮用一支玉簪挽起,走到了蕭承熙身邊。

蕭承熙很少會帶著她主動去什麼地方。

靶場,一般都是她練習飛針的地方。

蕭承熙曾教給虞江尋一種保命的手段,也就是飛針。

以拇中兩指捻針數次,用力彈出後,銀針便會輕微顫動著飛出,銀針細而長,即便飛出,也難以察覺。

因此練起來時格外辛苦。

可這是蕭承熙親自教她的,她甘之如飴。

曾經有許多次,她練飛針,蕭承熙便站在一旁迎風將弓弦拉起,身姿挺拔,一瞬命中靶心。

那個時候的他英姿颯爽,意氣風發,不復往日穩重的模樣,倒多了些許倨傲。

每每這些時候,虞江尋的心思就不在自己手中的銀針上,時不時會看得呆立在原地,隨後又被蕭承熙察覺到視線,含著笑用眼神詢問她。

虞江尋的心跳就會漏了一拍,看著他舒緩的眉眼,和隨風飄起的長髮,她的心境便難以平復。

回想起過往種種,虞江尋心情複雜,期盼著今日也能回到從前那般。

可是進了靶場,她卻發現阿芷正站在圍欄邊上。

阿芷俏立在原地,聽到腳步聲傳來,轉頭嬌媚一笑,連忙行禮。

虞江尋腳步微滯。

這個地方,承載了她和蕭承熙之間美好的回憶,偏偏這個阿芷如此輕易地進來了。

平日裡,蕭承熙搭弓射箭時,是不允許旁人隨意進去打擾他的。

虞江尋深吸一口氣,指甲嵌入掌心,唇色已經發白。

阿芷也對著虞江尋行了個禮,輕聲喚:“姑娘,你也來了。”

虞江尋只當沒聽見,與她擦肩而過。

阿芷無所謂地一笑,轉身自然走到了蕭承熙的身旁。

蕭承熙今日並不打算練習射箭,反倒是看著虞江尋,道:“你許久不曾練習,今日孤要看看,你退步了沒有。”

蕭承熙脫口而出的“許久”,讓虞江尋有些高興。

她能夠贏了阿芷的地方,就在於她和蕭承熙的這五年。

蕭承熙的身邊,再沒有旁人能待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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