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十年不見,重逢甚喜 (第1/3頁)
謝松佇立於議事堂門前,手中金鏡閃耀金光,映得他整個人偉岸不凡。
眾峰主神色各異,明庶見之大喜:“既引動金光峰傳承現世,即為金光峰之主,當然有資格參加峰主議事。”
盯著謝松許久,雷越忽然笑道:“難怪之前開陽將你逐出門時不曾收回法寶,原來是這樣。可你不要忘了,你如今已不是太玄門弟子,太玄門的規矩對你不起作用。”
“此次大戰中松兒出力頗多,破去六天魔煞陣亦有他的功勞,因此我已准許他再次成為太玄門弟子。”
謝松微微一愣,他可沒聽說有這等事。
雷越憤懣看向開陽,眼中怒火幾欲噴湧而出。
謝松被逐出門的罪名是傷害同門。開陽將謝松再度招入門中,也就是說謝松的罪名被他抹去,雷季白白被他重傷垂死。
“另外,青木峰弟子祝文豹在宗門危機時,冒死傳遞訊息,迎回兩位峰主回門救援。我已許他承諾,讓他拜入星元峰。”
提起祝文豹,雷越現在哪還能不知道他就是開陽早早埋入青木峰的棋子。自己的一舉一動說不得早就暴露無遺。
雷越臉色一陣青紅,胸中一口悶血差點吐出來。
謝松見他這副模樣,並無多少快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進來了。”
謝松大步走入議事堂,靈脩和薛文韜想要跟上,卻被他攔了下來。留下兩人在門外,謝松大大方方在一眾峰主間坐下。
此刻再無外人,明庶挑起話頭:“松兒,你方才說雷越的話看似有道理,實則毫無道理,這是什麼意思?”
謝松剛剛坐定,笑道:“沒什麼,有感而發而已。雷越峰主其妻重病不治,其子重傷垂死,這兩樁事確實與掌門脫不開干係,因此看似句句在理。但其實只是他一個人的理而已。”
“雷越峰主為人夫為人父,所見所感自然與旁人不同。但就掌門而言,更是無有錯處。掌門既居掌門之位,必要為整個宗門考量,而非僅僅一人。”
“當初雷越峰主之妻重病,因她凡人之身受門規限制,所以掌門才拒不拿出坎元造化丹。此事在星元峰三弟子陶五斗身上亦有發生,並非掌門刻意針對。就此事而言,掌門沒有錯處。”
“再者,雷越峰主之子雷季雖是被我打傷,但究其罪魁禍首,應是御使心魔蝶的千絕君。你不去捉拿真兇,反而對我喊打喊殺,是何道理?掌門為照顧雷越峰主心緒,兼之我與雷季素有嫌隙才被心魔蝶蠱惑,這才將我逐出門中。哪裡是什麼輕拿輕放?”
“又再者,坎元造化丹在星元峰中奉為珍寶,本就所剩極少。若當初給你妻子服用,如今又哪來的丹藥保住雷季性命?”
“樁樁件件,你只看與你有害處,卻不看他人難處,難道不是毫無道理?”
謝松話語不休,直說得場中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謝松見雷季不做聲,準備繼續說下去,但開陽與雷季同時將話語打斷。
“夠了!”雷越喊道。
眾人從他語氣中明顯感受到了變化。謝松的話語像極一盆冷水澆在他的怒火上,熄滅了他一向披在外表上的驕傲、自滿。
“你說這些話無非是為開陽和自己推脫,別自欺欺人了。”
謝松輕輕一嘆,真正自欺欺人的究竟是誰呢?
他看著雷越極力否認的模樣,便像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雷越在遭受創傷後,無法將失敗歸咎於自己,可心中的悲哀卻無處發洩,只能化成滿腔怒火轉嫁給他人。無論是掌門還是謝松,都只是他洩憤的一個靶子。
謝松做下定論:“誠然太玄門的門規在某些地方有不通人情之處,但這絕不是雷越峰主內亂的理由。他所做的一切,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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