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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雙修嗎(十六)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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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決定給秦唱晚試著發個玉簡訊息的時候,驀地反應過來:

為什麼師父打算跟凝光一塊兒逛廟會?

而且為什麼要用孤苦伶仃來形容他?

沈望從那話中,聞見了一點點隱秘的味道。

……

此刻,聞道閣內。

星隱坐在正殿中央,抬手從自己的儲物空間內取出了兩隻三腳玉樽,又取出了一壺前些年偶然得到的“玉露瓊漿”,是她去一些大能的秘境中歷練時得到的一種酒。

傳說這是用神農氏留在人間的最後一把谷種培育出的穀物釀成的酒,酒的味道讓大乘期的修士聞了都覺得醇厚芬芳,平日裡只有貴客到來,方能引起她如此的重視。

她捏起那玉壺,倒出帶著嫋嫋白霧的酒在兩個玉樽中,輕聲道:

“既是來了,便現身吧,不巧如今不是用膳時間,沒什麼好菜,便只有一盞好酒款待貴客了。”

隨著她話音落下,屋內出現了另一道穿著玄衣的身影。

只是比起星隱衣袍上明滅閃爍的,令普通凡人見之目眩神迷的天地法衣的效果,來人身上的那件倒像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黑袍子。

無論用料,色澤,做工,都差星隱遠矣。

“確是好酒——玉露瓊漿,我以為九洲內已無蹤跡了。”

那人神色十分自然,朝著星隱示意的方向落座,若是花白禾與沈望在此,定是能認出來,這人不就是昨天秘境裡見過的那位,與林奕大打出手的‘落紅境’之主,宴情嗎?

星隱倒滿了一杯,將玉樽憑空送到了落座者的跟前,沒繼續接酒的這個話題,反而提到了另一件事:

“你為何會來找我?”

頓了頓,她直接開口道:

“魏幼婷。”

坐在下首客座的那修士,原本打算端起酒杯的動作,卻因為她這一個名字,而直接停了。

她的手懸在半空中,長長的袖袍遮不住她的手腕,露出了手腕內側的兩個細小的疤痕。

那是被蛇咬過的疤。

那人動了動眼眸,視線下垂,半晌才回道:“我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人家在我跟前提起這個名字?”

她的手還是落在了那盛著酒的玉樽上,端了起來,湊到唇邊一飲而盡,半晌才道:

“還有,你喊錯了,我是宴情。”

上首的星隱鼻腔裡哼出丁點的笑意,好像在回答說:

你覺得你是,你就是吧。

聽見她的反應,坐在客座的那人臉上頓時不太高興了,就連方才剛送入口中的美酒味道,都顯得不那麼令人驚豔,方聚攏的酒香,就在對方的短短几句話裡消散。

她放下了玉樽,平靜道:

“看來我是找錯了人。”

說罷,她起身打算離開。

正在這時,上首那人又開口了:“你來找我,無非是覺得你與我是同類,或者,你覺得與我同病相憐……?”

聽見她這話,客座那人頓時看了過來,問道:“不是麼?”

“除卻我之外,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修至情道的人。”

這話出來之後,星隱對她看清自己的道沒有萬分詫異,因為她昨日見到這魏幼婷時,也是一眼就看穿了這人的道。

至情道修士,一生只有一個道侶。

道侶生,她生。

道侶死,她死。

道侶不成仙,她亦不成仙!

就在那魏幼婷等著的時候,星隱的回答卻驟然冒了出來:

“不是,我與你不同。”

“我若是你,不會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才懂珍惜,我若是你,千年前我就已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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