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回城之殤 (第2/3頁)

人，儘管如此，他們還有四萬多人，比離炎軍這批不到兩萬人的弓箭兵一倍還多，可是若出了山林，在平原地帶，他們只有成為騎射軍的箭下獵物罷了。

“你們回來多久了？怎麼還沒進城？”

回城的路上，霧嬰問噶貢。

“我們也只是剛剛到達這裡，我們在你們指示的盤龍山外等候了你們多日，不見你們回來，便按照你的指示，回望月城，我們沿著山腳行走，又盼望著能夠遇到你們，因此行軍很慢，沒想到正因為如此，才能正好遇到你們，否則就要和你們錯過了。”

霧嬰暗叫運氣，若不是恰好遇到了噶恭，倖存下來的這兩千餘人還不知能不能活著回城。

回想起這段時間在盤龍山中各種慘烈的戰鬥經歷，回想起因為想要保護旭日部落的人，而致使離炎軍遭受巨大的損失，霧嬰心中悲痛，便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就連剛剛經歷得一場勝利，也沒有讓他有多喜悅，敵人之死，也不能換回離炎軍士兵們的性命，他們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為他們報仇，奮力殺敵，或者只是在尋求自我的安慰罷了。

望月城大開城門，歡迎這支英雄的軍隊歸來，看著硬接自己的離炎軍士兵們眼中流露出的真摯的情感，霧嬰百感交集，可是他心中惶惑，就連誓死保護他們的言語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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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塵，十六，黑熊山，令狐月，茵弱等等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看著這位年輕的主帥，霧嬰勉強對他們笑了笑，可是這個笑，卻比哭還難看。

他們根本不用問霧嬰經歷了什麼，提前到達的一千八百名離炎軍的殘軍敗將，已經告訴了他們大概發生的事。

他們能夠理解霧嬰此刻的心情，好在他和銀月首領俱都安然無恙，支柱仍在，他們便不至於陷入絕望。

回到主帥府。

霧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顧不上，首先問起雲遮月的情形。

十六回道：“城中最有名的幾名大夫一起為先生診治，現在先生已經喝過傷藥睡下了，主帥不用擔心。”

霧嬰又問起望月城和煙波城的情形，特別問過了那些流民的情況，回報說一切安好，霧嬰這才放下心來。

銀月首領來到他身邊說道：“你太累了，需要休息，讓他們都出去吧。”

霧嬰點了點頭，一眾將領向他告退後，霧嬰來到床邊，脫了鞋子，連衣服都來不及解開，就累得躺倒在床上睡去。

睡夢中，霧嬰做了幾個不太連貫的噩夢，那些慘死的離炎軍埋怨他不該為了註定要完蛋的旭日部落而搭上他們的性命，霧嬰無力解釋，睡得極不踏實，理智告訴自己這些不過是夢，可是又敵不過睏倦，時而深睡，時而淺睡。

等到睡足了，醒過來時，正是半夜。

銀月首領睡在床的裡面，也睡得很沉，霧嬰感到疲倦沒有除去，一個人輕輕地下了床，穿上鞋子來到院子裡，沒有驚動銀月首領。

在院子裡，霧嬰練了幾遍軒轅十八拳，感到精神旺盛了些，他喊來守衛命他讓伙房給他做些飯。

飯做好剛吃到一半，他就聽到西城門外隱隱傳來轟鳴聲，他連忙放下筷子，顧不得去喊銀月首領，一個人騎著馬向西城門趕去。

來到城門下，守城軍見到是他，紛紛向他致敬。

“發生了什麼事？城外為何這麼吵鬧？”

“是蠻夷兵，他們正在城外駐紮，看來是準備攻城了！我們正準備向您彙報……”

霧嬰來到城樓上，此刻已是半夜，但藉著天上的月光，還是能夠看到，在城門外，蠻夷兵駐紮了下來，雖然是在夜裡，可是他們燈火通明，正在建立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