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千秋 第26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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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敘時教了她幾招紓解的法子,從小臂的穴位一直按到指端,十指二十八節, 每一寸都能揉開經脈,緩解麻木。
如今照微握著祁令瞻的手, 正一邊凝神回憶楊敘時所教,一邊慢慢下手。
祁令瞻轉頭去看湖邊的李遂與杜思逐, 他的耳目清明,心卻波瀾難靜。柔軟的指腹按在他腕間,因找不準穴位而四處摩挲,祁令瞻緩緩闔目,想起《道德經》中一句話: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是教人以無慾的心態觀望外界,以有欲的心態反視自身。
他本有拒絕她的餘地,可以克己復禮,避而遠之。但或許他本質並非君子,被折磨至極後,反生出一探究竟的勇氣。他將手遞給她,也是想試試,心中的妄念究竟能無恥到何種地步,他有沒有一絲可能……控制它,遏制它。
一如他對待自己的雙手,既要疼,就疼到極致,觸到極限之後,反而變得不再可怕,漸漸習慣於此。
那他是否也能習慣對照微的情愫,與之安然共存?
指尖漸漸不再麻木冰冷,隨著她的揉按,暖意沿著經脈流動,伴之而生的,還有骨肉中不可抑制的酥癢。
十指連心,一切血熱,都會在心裡化作吞噬理智的綺念。
初時祁令瞻尚能默然強撐,直到那血熱湧往別處,腹下的反應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他負隅頑抗的顏面上。
他突然反扣住照微的手,臂上青筋突現,聽見照微抽氣,又猛然縮回。
照微緊張問道:“是不是按錯地方,弄疼你了?”
祁令瞻以手掩面,默然許久,低聲道:“庸醫害人,還是算了。”
“怎麼說話呢!”照微不服氣,“我找錦春試過了,她沒喊疼,你一個郎君,難道比姑娘還嬌貴?”
她說著又要重來,祁令瞻不敢再讓她近身,妥協裡竟有幾分低聲下氣的意味:“是,怪我嬌貴,不敢再勞娘娘大駕,你讓我消停些吧,我回去一定好好敷藥。”
照微悻悻收手,自顧自斟茶飲茶。
祁令瞻冷靜了片刻,這才與她說明入宮的來意,從懷中取出一份章奏遞給她。
看見封題,照微雙目一亮,“是舅舅呈來的,如何,他賺到錢了?”
祁令瞻說:“舅舅去年年初到兩淮,年底往朝廷交了
一旦被賦予政治意義, 繡屏就不止是繡屏。
隔著遮擋,太后只是暫涉朝堂的後宮婦人,撤去遮擋, 太后與天子比肩而坐,其越軌之心,誰能扼之?
趙御史如今正躲在窄屏風後抹淚, 可嘆滿朝文武,氣勢難比堂上婦人,言辭不敵堂下參知。當年先帝要續娶祁氏女為後時, 便有人擔心戚畹強勢,如今竟真叫這對兄妹挾制天子,把持國政, 長此以往, 東風壓倒西風, 姚黨還會有活路嗎?
這唾面而來的下馬威,令姚黨們一時悽然。
“適才個個鬧著要查辦容鬱青,為何當著孤的面便噤聲不言?你們御史的骨頭,都是紙糊的麼?”
照微的目光輕轉, 落在姚鶴守身上, 見他老神在在,問他道:“姚賢相,你座下的兩位御史彈劾容鬱青,此事你如何看?”
姚鶴守上前一揖, 態度從容,“娘娘此言偏差, 非是臣座下御史,是我大周御史。烏臺有聞風而奏的權力, 況兩位憲官所言隱約有實據,按規矩,朝廷應當派人往地方詳查。”
“看來姚丞相有人選了。”
姚鶴守先做謙讓態,“應由太后與陛下先指派特使。”
照微的目光在堂下掃視一圈,只見滿堂朱紫,大都是陌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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