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千秋 第81節 (第3/4頁)
的手, “這是在宮裡, 杜大人要注意體面!”
“哪個上頭,是太后的意思還是丞相的意思?”
周慎道:“是丞相的意思。”
杜思逐鬆開他,臉色陰沉地冷哼了一聲,盯著周慎落荒而逃的背影, 對同行的幾位武將說:“我看祁令瞻這是想公報私仇, 故意噁心我。”
忠武將軍楊存問道:“難道就放任那姓祁的吃裡扒外嗎?受夠姚鶴守的氣,今又來受他的氣!”
杜思逐想了想,說:“此事大概因我而起,我先去找他交涉一番, 若事不成,咱們再行打算。”
祁令瞻早就在政事堂裡等著他, 見杜思逐一臉官司地走進來,反倒悠閒自在地撥弄起博山爐裡的香篆, 嫋嫋煙霧將他官服的寬袍薰染上濃郁的茉莉花香。
杜思逐不飲茶也不就坐,開門見山質問他:“為何要將荊湖路的軍餉挪作他用?姚鶴守做丞相時都未曾置辦勞什子生辰賀禮,你倒上趕著給人當孫子,莫非是記恨我把你的齷齪心思捅到了容姨面前,所以假公濟私來尋我的晦氣,不惜誤國誤民?”
祁令瞻語氣淡淡道:“你已給我定好罪,我還能說什麼。”
杜思逐說:“把荊湖路的軍餉還回去,否則朝中武將絕不會善罷甘休。”
祁令瞻抬手從書案上拾起一冊文書遞給他,“你的軍餉都在這裡,你若有本事,不妨自己去討。”
杜思逐狐疑地接過文書翻看,漸漸眉頭蹙起,“人丁稅清查……叫我堂堂殿前司指揮使去各州查稅?”
“你既是堂堂殿前司使,荊湖路的事又與你何幹?”
“你!”杜思逐被噎了一下,仍舊心有不服,“三司與戶部人才濟濟,查稅而已,何必找我一個外行人。我看你就是想找個由頭把我調出永京,免得我妨礙你在朝中橫行霸道、蠱惑太后!”
祁令瞻冷淡地望著他:“你若是來討軍餉的,得錢的法子就在你手裡,你若是想罵我洩恨,這裡是政事堂,不是你殿前司營房。”
“隨你怎麼說,我絕不會隨隨便便就被你調離永京。”
杜思逐將那冊文書扔回祁令瞻面前,冷聲道:“我會去請見太后,我就不信太后娘娘會眼睜睜看著軍中斷餉!”
說罷就甩身離開了政事堂。
祁令瞻將那側清理人丁稅的文書重新收好,他本也沒指望三兩句話就能說服杜思逐,待爐中香篆燃盡後,派人去傳度支司郎中蔡舒明。
蔡舒明是仁帝年間的進士,在度支司幹了二十多年,因有周慎在上頭壓著,至今仍是個郎中。他早在長寧帝在位時便已暗中投靠了祁令瞻,悄悄向他匯稟三司中秘而不宣的財政狀況,此人有能力、有忠心,在祁令瞻眼裡,遠比周慎得用。
蔡舒明走進政事堂後行禮,聽見坐在上首的祁令瞻問他:“從螢可願富貴險中求?”
蔡舒明微愣,“敢問丞相大人,富貴為何,險又為何?”
“富貴指的是三司使之首的位子,險則指生死之險。”祁令瞻緩緩摩挲著茶杯盞沿,問他:“敢嗎?”
蔡舒明沉吟片刻,向他深深一揖,“屬下全聽丞相差遣。”
杜思逐與祁令瞻不歡而散後,想去福寧宮找太后奏稟軍餉一事,卻被神驍衛擋在了福寧宮外。錦春傳話說太后近日身體有恙,所有外臣凡無召請不得擅入,且強調了一句:“尤其不想見殿前司的人。”
杜思逐便知向容汀蘭告密一事也將照微得罪狠了,眼下他有正事,偏偏又求告無門。
他只好揣著一肚子的晦氣去見等他訊息的武將同僚。
這些人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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