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千秋 第79節 (第2/4頁)
感到期待。
照微很快回來,四顧無人,先將一大團包裹拋過牆來,然後利落地翻身而出。
祁令瞻踢了踢落在腳邊那一大包東西,臉上的表情是微妙的一言難盡:“你把爹孃成婚時的吉服偷出來了?”
“這怎麼能叫偷?”照微喜滋滋抱起那一大包,“本來也該是做長輩的給咱倆置辦。”
兩人又潛回春知堂裡去,點滿燈燭做紅燭,推門邀星做賓客,酒倒是有現成的,照微來府那年埋下的女兒紅,此時挖出來飲合巹也正應景。
兩人各自更換吉服,新娘子的吉服是當初永平侯特意請人為容氏做的,一針一繡皆是上品,只是層層疊疊,穿起來麻煩。照微兀自擺弄了許久,掌心裡全是汗,不得已朝站在屏風外的人影求助道:“哥哥!”
祁令瞻卻只站在屏風旁看她的笑話,幽幽的眼神將她從頭掃到腳,說:“要麼我給你尋一匹紅色帳子來,你披在身上,才是穿著容易。”
照微聞言將流蘇披肩一扔,“你取笑我,我不嫁了。”
祁令瞻含笑低眉走過去,將流蘇披肩拾起,幫她系在身上,又將林林總總的披掛、綵勝、霞帔幫她裝點好。一個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的新嫁娘出現在他面前,他轉身端起桌上的茶盞,指腹蘸著茶水,在她唇上抹了一圈,被夜風吹乾的嘴唇瞬間變得潤如含珠。
暗暗用力的指腹讓照微明白了他適才為何不願走進來幫忙,想著他心中所想,照微只覺得唇上在隱隱發燙。
“走吧。”祁令瞻挾起她的手,語調慢悠悠,“去拜天地。”
在滿室煌煌的燈火裡,他們像一對虔誠的新人,拜過天地的方向,拜過高堂的位置,又徐徐相望對拜。
“微微。”
起身時,祁令瞻喚了她一聲,照微以為他有話要說,凝目看了他半天,卻見他數番欲言而止,最後含笑問她:“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同我做這世俗難容,唯天地可鑑的野鴛鴦?”
照微偏頭盯著他,心道,天地都拜完了,他卻說這個,是又抽什麼風?
祁令瞻一面攬著她往寢室的方向走,滅了外間的燭、落了內室的門,一面溫聲細語在她耳畔解釋道:“從前便罷了,以後你我既成夫妻,你就不能再隨意恩寵別的男人,否則我名正言順地收拾他們時,手下難免不留情。”
他這語氣像笑面蛇,聽得照微不由得一激靈。她不甘落了下乘,反唇相譏道:“你也一樣,若是被我發現與哪家娘子不清不楚,我就……”
就怎樣,她一時沒想好,祁令瞻低頭在她耳邊道:“砍了我的手腳,挖了我的眼睛,把我埋在你寢殿正對的花壇裡,叫我日夜只能朝著你、望著你。”
照微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折磨你呢還是折磨我呢?”
祁令瞻道:“這是罪有應得,總之也是我應得的。”
某些綺豔而扭曲的心情堪堪露出一點端倪,便被他迅速收回。他怕嚇到照微,止住了話頭,將酒樽端給她,與她同飲合巹。
飲過酒後,沐浴更衣,這回照微披著祁令瞻的中衣從盥室裡走出來,髮梢的水珠滴了一路,她一邊攬發一邊抱怨他:“你有時間吩咐平彥打熱水,怎麼就沒時間去幫我取身中衣來?”
祁令瞻接過帕子幫她擦頭髮,髮間的水珠洇透棉帕,將他掌心也浸得溼潤。
他說:“我怕他知道了真相,會嚇著他。”
照微問:“眼下難道還能瞞得住麼?”
祁令瞻道:“至少今夜我不想聽他聒噪。”
擦乾了頭髮,見她雙腳晾得發涼,祁令瞻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在床帳中,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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