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千秋 第33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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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曾,不代表之後不會。”
“此莫須有之言,竟也能拿來給人定罪嗎?”照微冷嗤,“莫非只有兄長舉薦的人才算忠心耿耿,可堪選用?”
“照微……”
“我累了,兄長請回吧。”
照微鐵了心要留下那江逾白,為此不惜與他不歡而散。
祁令瞻心中微有惶惑,見她要起身離去,連忙說道:“我並非偏要用我的人,兩淮宣撫使的人選不能是馮粹,此人善治事而難為官。”
照微腳步一頓,轉身看向他。
祁令瞻將江逾白的事略過不提,只說今日早朝時彼此產生分歧的馮粹一事。
“兩淮要職皆是姚黨,昔年馮粹在朝時,曾寫摺子彈劾姚鶴守,他若去兩淮做宣撫使,必然處處受絆,左支右絀。倒不如讓他留在閩州做個勸農官,繼續研究他的稻種。”
照微問:“馮粹不行,緣何韓知敬就可以?”
韓知敬是祁令瞻安排的人,此人袖中藏贓,屢次被御史彈劾,照微不願提拔這樣的官員。
祁令瞻解釋道:“韓知敬與錢塘知府是同年,與姚鶴守是同鄉,也難得有幾分敢於任事的豪氣。得罪人的事讓他去做,待兩淮官場劈出天地,能落下腳了,你再將想用的人調過去。”
照微問:“倘韓知敬仍貪墨無度,該如何遏止?”
“讓他貪,”祁令瞻說,“他貪墨才有軟肋,將來不至於失去控制。”
這些日子, 祁令瞻一直在政事堂後的邇英殿中夜值,很少歸家。
天子尚幼,不會召臣子禁中夜對, 宮中值守因此淪為一種形式。但他寧可受此辛苦,也不願回空蕩蕩的永平侯府去,闔府的死寂令人更加難捱。
張知藉著賜酒食的機會在邇英殿中小坐, 提起了近日坤明宮的情形,唉聲嘆氣。
“娘娘身邊新增了不少宮人,那江逾白格外受寵信, 每回往福寧殿中傳話,或者打探什麼要緊訊息,都是派他往來。”
張知苦笑, 又說道:“我這個押班做了十幾年, 本還指望著能往上升一升, 混個都知,如今看來,卻是鏡花水月,要落在江裡嘍。”
祁令瞻正在看一本/道經, 聞言略略抬起眼睫, 問:“神驍衛的事,太后沒處罰他嗎?”
張知搖頭感慨,“那天參知離開後,娘娘傳江逾白進去, 我在外面偷眼瞧他,進去時雙眼通紅, 出來時嘴角卻是往上揚。娘娘不僅沒處罰,恐怕還寬慰了幾句。”
祁令瞻但笑不語, 心道照微近來道行修煉得真是不淺,還學會哄人開心了。
張知說:“大人如今竟還能笑出來,娘娘這意思,分明是猜忌你我。”
“她是該猜忌我,抑或埋怨我,”祁令瞻淡淡說道,“無妨,我受得住。”
“可我受不住!”
張知有些焦慮。
他雖已身居押班,說穿了也是宮裡的奴婢,仰仗主子的青眼存活,主子若是不喜他,那是斷了他的前途。如今太后似有厭棄他的意思,莫說想做都知,只怕時日一久,他連押班的位子也保不住。
祁令瞻安撫他道:“想壓過江逾白,我教你個辦法。”
“請大人賜教。”
祁令瞻說:“你們娘娘喜歡鬥蛩,眼下正是春夏之交的好時節,你若能捉幾隻好鬥的蟋蟀給她,她或許能對你另眼相看,把逗弄外物的心思從那小內侍身上疑到蟋蟀身上。”
張知猶豫道:“太后娘娘又不是小孩子,我想得到她的信任和重用,不是要哄著她玩兒。”
祁令瞻輕笑,“你有這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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