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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棋局與棋手,孤家寡人...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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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外之音,吳應雄絲毫不掩自己的軟硬兼施,威脅與示好之意。

徐安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否則,便是死路一條,幾乎別無選擇。

如果站在吳應雄的對立面,失去了皇帝的禁衛和大理寺的支援,他儼然毫無勝算,連自身都難保。

要知道的一點是,吳應雄入仕數十載,從一介滿門士子,弱冠之年以“老秀才”之身棄筆從戎,由一名低階從軍雜役開始,晉升到權傾朝野的右相之位,勢力早已根深蒂固,難以撼動。

他執掌京都六城兵馬和皇城司,麾下軍士近四十萬,就連皇帝想動他,都不得不召回關中軍、鎮東軍肅國公以及平南六道都護等三路大軍,方可安心。

徐安一介區區五品御史,手中空有監察之權而無可用之兵,又如何與之周旋?

做到吳應雄這樣的位置上,尤其是像他這樣寒門出身的子弟,最重的便是對兵權的掌握和思維的控制。

古代兵權的至高象徵,除了帝位之外,便是那枚一分為二的調兵虎符。

但只有愚蠢的人在覬覦權位時,才會去爭奪虎符。

聰明和實幹的人都會去籠絡人心,施以厚利而腐化其心。

關鍵時刻,誰會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一枚鑄鐵的虎符?

虎符,只是留給那些迂腐頑固的人看的,顯然愚弄不了吳應雄這樣老謀深算之人。

他在下獄之時,就已被朝廷收歸了手上的兵符,但六城兵馬和皇城司依舊在他的掌控中,為何?

當中最微妙的存在,便是人心。

兵符只是象徵,有沒有用還得看人!

吳應雄最大的倚仗,就是在他入仕數十載的歷程中,籠絡了一群甘願與之共榮辱的部將。

因此,即便失去了兵符,權勢依舊在他手中握著。

換言之,此時徐安要是拒絕吳應雄的要求,便是站在四十萬兵馬對立面上,以他目前的能力完全無法抗衡。

徐安深明這點,此時即便還沒表態,當也知道最終無論如何都得點頭。

同時,也暴露出一點隱晦。

吳應雄與蕭爾康私下居然是一夥的,雖說表象證據說明他們在一些關鍵事情上產生了某種分歧,但骨子裡是在相互維護的。

蕭爾康在覆滅臺府,並構陷吳應雄時,施加的“罪證”太過明顯,暗藏漏洞,稍微有點資歷經驗的偵查員都能猜到他是被構陷的。

說明,蕭爾康構陷的動機並不是要除去吳應雄,而是要隱藏他。

蕭爾康假死之後,吳應雄這塊“磨刀石”便無用了。

站在皇帝的角度,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是至理名言。

刀都沒了,那還要磨刀石來作甚?

蕭爾康似乎能預知到自己假死後,皇帝會第一時間除去吳應雄,因此先將之構陷其中,再由三司還其清白。

如此一來,即便吳應雄失去了相位和兵符,也不至於被人當作墊腳石。

而蕭爾康亦深知,吳應雄掌控六城兵馬根本用不著兵符,他的人在就足夠了。

他的人,豈非就是最完美的“兵符”?

在整起案件當中,大致的案情脈絡和行兇手法都已清晰,唯獨蕭爾康和吳應雄這兩個“主謀”的作案動機未明。

這個動機,是否與當年徐氏的“敬遠案”有關,也仍未確定。

但可以確定的是,蕭爾康和吳應雄二人是知道一切的。

或許只有先順從吳應雄的意思,將最終主謀推到他身上,暫保蕭爾康,才可得到所謂的答案。

再者,在這盤棋局當中似乎還有另一位棋手仍未下場,也有數個謎團並未解開。

這位棋手,不言而喻,便是當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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