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傾 第7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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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兩人的師生情算是徹底斷了,季硯卻仍客氣的稱他一聲老師,做足了禮數,這般山水不顯的城府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徐靄年過不惑,眉目仍然犀利如鷹,“老夫得知季譽禮被調去了光祿寺,這倒是稀奇。”
季硯抬眸回視,神色淡淡,“在朝為官,無論哪個位置都是替皇上當差,為百姓謀福祉。”他示意何安替徐靄斟酒,“今日是我們幾位同僚小聚,不談朝事。”
徐靄哼笑不語。
宴過一半,徐靄率先離開,季硯也放下了酒盅改為喝茶,王兆和道:“天光尚亮,季大人不如與我們去樂坊一坐。”
季硯婉拒,“我就不去了,還有別的事。”
今日是休沐,雖說晚了些,但他既然答應了雲意,總不好食言。
王兆和只當他是託詞,季硯一貫少出入這些地方。
王兆和笑道:“如此,我就不耽擱大人了。”
出了望江樓,何安吩咐車伕去墨苑。
雲意不知道季硯什麼時候會過來,就如平常一樣捧了書去湖心亭。
她看會兒書,便會抬起眸子看向湖邊的小徑,等太陽從這頭照到那頭還不見季硯來,她開始有些坐立難安。
直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她逐漸落寞的小臉上才綻了笑。
“大人。”
季硯走到亭中,暖風吹拂過他的衣袍,捲起淡淡清冽氣息傳入雲意的鼻端,她仰起臉望他。
她覺得今日的大人有些不同,同樣溫和俊雅的眉眼間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疏懶,她又仔細嗅了嗅他身上味道,平日大人身上是淺淺的木質香。
季硯看她輕輕鼓動著鼻翼,眼睛烏溜溜的,倒是了有幾分她這個年歲該有的靈動,他笑問:“怎麼了?”
“大人喝酒了。”雲意十分確定的說。
“鼻子倒是靈。”季硯喝得不多,三四杯而已。
他看著雲意,輕眉心輕折,“可是覺得不好聞?”
雖然不是當著小姑娘的面喝酒,可似乎也不太好,他十多歲的時候早就會飲酒,但女兒家又怎麼能和男子比。
雲意搖頭,“大人等我一下。”
季硯還來不及問她要做什麼,她就擦著他衣袍一溜煙兒的跑出了湖心亭。
裙襬隨著左擺右拂,加上她瘦小小身形,像是隻花叢中翩然飛動的蝴蝶。
雲意跑到小院,沒有見著寶月,只有銀竹在修剪花枝。
銀竹放下手裡的剪子問:“姑娘急衝衝的,這是怎麼了?”
雲意跑得太急,喘氣有些不穩,頓頓停停地問:“你瞧見寶月了嗎?”
銀竹笑道:“寶月去小廚房了,姑娘有事跟我說就行了。”
小廚房?那正好。
雲意朝銀竹擺手笑道:“不打緊的,你忙吧,我去找她。”
銀竹掛在臉上的笑一下子收起,嘴裡小聲罵道:“寶月還真是精明,討好了姑娘。”
她撒氣似的拿手拍了一下面前的盆栽,誰料被一截斷枝劃傷了掌心,疼的直抽氣。
雲意在小廚房找到寶月,讓她給自己找來酸棗,葛花根。
寶月將東西拿給雲意,不解的問:“姑娘要這些做什麼。”
“給大人衝醒酒湯。”雲意低著頭,將切碎的酸棗,葛花根放進瓷盅內。
寶月詫異道:“姑娘還會這個呢。”
雲意動作頓了頓,悶著頭嗯了聲,將剛煮好的沸水衝入瓷盅,將蓋蓋上燜著。
她記得很清楚,幼時娘時常會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照顧她們的婆婆就是這麼衝解酒湯給娘喝。
湖面的風輕輕吹動雲意的裙襬,疊卷拂動,她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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