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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五百九十三章 蕭蕭而下(四十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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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被完全說服,他也確實無法反駁,他想要證明的是當年那個說他不配的人是錯的,而證明的方法就是帶來更多的災難。

這樣確實能讓那個自詡正義的老頭感到痛心,覺得是自己當初錯誤的選擇帶來了現在這些痛苦,或許能夠讓他後悔。

但希瓦納知道這樣無法從道義上擊垮他,他只會覺得自己當年不幸言中,他後悔的也只會是沒有采取更多的措施限制這個邪惡之人,而不會反思當年到底誰對誰錯,自己的做法有無不妥之處。

旁觀者也會覺得是希瓦納在小題大作,因為他們不明真相,只切實地感覺到了希瓦納造成的破壞,刀割到他們身上,他們自然會覺得奮起反抗之人才是正義的,而不會管源頭到底是誰。

希瓦納記得,當他長大之後重新調查當年之事,終於找到了通往永恆之眼的方法,當著老巫師的面拿走七宗罪之眼的時候,倒在地上的老巫師眼中的懺悔絕不是對著當年年幼的他。

他只是在後悔自己做了一個錯的選擇才惹上了今日的惡果,而沒有半分對於當時言行的反思。

那眼神開始在希瓦納的腦海中徘徊,令他燃起更多的憤怒、怨恨,以及更多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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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可能讓對方意識到問題所在,那個該死的巫師就是會覺得是自己天生邪惡,受到誘惑才導致了這一切。

“所以如果你要證明你是對的,那你首先要有話語權。”席勒把話題拉了回來並說:“而在秩序社會當中,好人或者說至少表面上站在正義一方的人會有更大的話語權。”

“正義可以是言行舉止,也可以是一面旗幟。”席勒稍稍把椅子退後了一點,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並說:“仔細想想看,那些自詡正義的人又有多少是真的付出了行動,而多少隻是為了舉旗呢?”

“這世上有多少打著正義的旗號卻言行無端、肆意妄為,只考慮自己不考慮他人,卻總是能以大義壓人,從而逃脫懲罰的人呢?”

這是希瓦納最認同的一句話,因為他認為那個老巫師就是這樣的人,憑什麼你在永恆之眼守了那麼久,所以你就是對的,你守了那麼久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這件事做的對,和你其他事做的不對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只是因為他做了一件對的事受到追捧,大家就覺得他都對,而那些因他錯處被毀了人生的人,也就如他所說的天生邪惡,都是活該吧。

“你為什麼不可以這麼做呢?”席勒的喃喃低語響徹在希瓦納的耳邊,“如果你成為了這種人,或是比他做得更好,你不也可以如他一樣給他下定義、貼標籤嗎?”

又是魔鬼的低語。

“如果你成了萬眾追捧的正義之士,受到了無數人的尊敬和愛戴,讓所有人都相信你說的話,你不也就可以讓他嚐嚐被人顛倒是非的滋味了嗎?”

希瓦納感覺到後背變得僵硬,無法確實地靠在任何東西上,而像是被跟杆子挑著一樣,變成了一條被穿在籤子上的烤魚。

“我能做到嗎?”

“事實上你已經做到了。”席勒笑了笑說:“希瓦納先生,你最好回憶一下,在你院子裡出現屍體這件事上你真的完全無辜嗎?”

希瓦納的喉結動了動,他當然知道不是,他知道皮埃羅是怎麼死的。

他的鄰居是個摩托車愛好者,會趁著半夜警察下班之後出去飆車,但在社群當中他會較為收斂,但那天他運氣不好。

一個暴怒的可怕的搶劫者徘徊在希瓦納的院子周圍,而皮埃羅開著摩托車剛好經過,他成了倒黴的替死鬼。

希瓦納目睹了皮埃羅的死亡,但他什麼都沒做,因為他討厭這個在半夜騎著摩托車呼嘯而過的墨西哥佬,他認為他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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