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七十章 蜉蝣天地(三十五) (第2/3頁)
這種漩渦當中被磨的粉碎。”
席勒在心裡嘆了口氣,奧利弗是個寧折不彎的人,一個到死都不肯低頭的理想主義者。
他有踐行自己的理想的能力,但唯一的問題就是內心驅動力完全的來自於情感刺激,而非理智思考。
他必須得先受到情感的震撼,然後才能萌發出澎湃的動力,而不是經過理智思考後覺得這事有益,然後產生動力去做。
這是完全的兩種人,說來也是各有優缺點,前者能夠產生的動力極為強大,甚至能夠創造奇蹟,但是一旦情感刺激減弱,難免後繼無力,如果陷入負面情緒當中,就會如奧利弗一樣產生惡性迴圈。
進行理智思考的邏輯思維是常年日久養成的,短時間內不會改變,那麼思考出的結果就一樣,就能夠持續的提供長久的動力,但理智天生與靈感相沖,這種人雖然內心驅動力穩定,但鮮少有靈感爆發的時候。
又因為理智判斷得失太過清晰,一旦陷入不利局面,很容易過分傾向於壞的結果,想的總是多做打算,多留退路,所以逆轉局面、創造奇蹟的能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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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糾正這兩者過於極端的情況也簡單,對於前者不能以過去之事作為刺激,比如讓其沉溺於仇恨、悲慘的過往當中,而要以尚未發生的未來作為誘導,比如讓其著眼於他人已經成功的事、已經享受到的生活、如夢似幻的美好的未來場景。
俗話說的好,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以過去的仇恨作為動力源泉,一旦仇恨消失或者意識到仇恨的本質,那這種驅動力就很容易消失,因為仇恨是已經存在的,可以被解析的,自然就是可以被消弭的。
但是未來畢竟還沒有來,一種不存在的東西是任誰怎麼想都行的,人類的想象力是永遠沒有辦法被毀滅的,只要不存在,自然無懈可擊。
長遠的目標也有助於此類人,長期的保持內心的動力,就算還是會最開始的時候比較積極,但也不至於後續完全的無力乃至放棄。
而對於後者,卻要使其多多回望來路,絕大多數時候只分析現在的情況,難免限於形而上學,雖然一件事怎麼做很重要,但是為了什麼而做更重要。
這種人需要時刻記得自己做一件事的出發點是什麼,而不是走一步換一個環境就重新思考這個環境當中的利益得失,否則就很容易像熊瞎子掰玉米,掰了這一棒又扔了那一棒,到最後手裡只有一棒玉米,又覺得自己遲早餓死,不如儘早放棄。
對人而言是這樣,對於集體和公司而言也是這樣,一個以情感為驅動的集體必須劃定長遠目標,一個以利益為導向的公司必須時刻謹記自己的初心。
遵循這個理論,席勒當然有辦法逆轉奧利弗現在的情況,不過首要的是說服他借酒消愁是無益的。
席勒不斷把話題往他所在的那個宇宙引,但奧利弗根本不搭話,最後氣的席勒一把把他的酒瓶拿過來。
奧利弗察覺到了不對,他眯著眼睛看著席勒說:“你是誰?你不是教授。”
“我不是,我只是在裝成他,但看起來你和他的關係也就一般,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連理都不理我。”
奧利弗冷哼一聲說:“如果你是教授,我現在可能已經被打暈了。”
席勒一愣,隨後說道:“不會吧?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打人吧?醫生不能毆打病人。”
“所以我才看出你不是他,你太有醫德了。”奧利弗狡黠地眨眨眼睛。
席勒張了張嘴,他這輩子沒想過會被人誇讚有醫德,他決定略過這個話題,而是說:“好吧,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不想知道我那個宇宙裡是誰在支援墨西哥嗎?”
這話題奧利弗倒是很感興趣,他放下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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