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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洲言語裡暗藏利刃,在謝沖書的身上割了成百上千刀,&ldo;沒有人逼過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rdo;
&ldo;不!不!不!&rdo;謝沖書抓住腦袋瘋狂捶打,他知道謝承洲說的是事實,可是他無法甘心承認。
他們這些人真的沒有逼迫過他嗎?
這些活著的、死去的,通通都是劊子手,是他們披堅執銳,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強制寫好了他與孟辰安的結局。
他跌跌撞撞地撞開謝承洲跑了出去,中途碰到了很多人,那些陌生的、連目光都不曾對視過的人,都不自禁地做出躲避的姿態,用手遮住嘴巴,和旁邊的同伴竊竊私語。
謝沖書衝到酒店外,失魂落魄地晃蕩到了停車場,有個人似乎等了他好久,精準地站在他車前守株待兔。
他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人,如果他的耐心在孟辰安身上放了九成九,那麼世上的其他人和事就要平分剩下的百分之一。
春日的夜晚還有點涼意,鬱冬亦在華麗精緻的禮服長裙外戴了條披肩,她裹緊身上輕薄的衣服,捲髮在風裡輕輕拂過漂亮的肩膀和鎖骨,風情綽約的身姿宛如最明亮的星子引爆自我後綻放出的奪目光彩,危險又迷人。
可惜停車場附近人煙寥寥,只有一個不懂得欣賞的謝沖書。
謝沖書沒見過這個女人,覺得眼生,起先沒把她當回事,兀自去開車門,沒想到鬱冬亦動作驚人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鑽進了副駕駛,繫上了安全帶。
他微眯了眼,對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產生了怒火,暗含警告地命令她,&ldo;下去。&rdo;
鬱冬亦嬉笑出聲,聲音燎人、風情萬種,她伸出兩條白皙的藕臂環住謝沖書的脖子,臉貼臉地對著他吹了一口香風,笑著問:&ldo;你們姓謝的都眼瞎麼?我自認長得不比孟辰安差,怎麼你們眼裡只有他沒有我?&rdo;
謝沖書聽出她話裡的深意,眉頭深鎖,忍下心裡的不適,問她:&ldo;你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是討情債,冤有頭債有主,去找你該找的人去。&rdo;
&ldo;我不找別人,就找你。&rdo;鬱冬亦無賴地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個突兀的唇印,又用指腹慢慢抹開,像在給謝沖書擦腮紅一樣,&ldo;你喜歡孟辰安,我喜歡謝承洲,我倆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拆散他們。怎麼樣?我們合作吧。&rdo;
謝沖書太陽穴突突地跳,理智告訴他和這個女人素不相識,不該輕信對方的花言巧語,誰知道對方是不是謝承洲派來的,為的是迷惑幹擾自己。
可是他內心每一秒都在反覆叫囂,急需一個人來聆聽他的憤怒和不甘。
鬱冬亦靠在他肩膀上,揚起臉看他,香腮紅唇,艷光四射,如同一枝纏著夜霧的玫瑰,花香四溢。
&ldo;再情比金堅也會有裂紋的時候,況且,他倆之間的感情恐怕還遠不到那個程度。&rdo;早前鬱冬亦就察覺到孟辰安在新聞發布會上的怪異,卻沒有深究,到了剛才才知道,原來什麼情深似海都是偽裝出來的。
謝承洲這樣絕情的男人竟然也會有栽在某個人身上的一天,鬱冬亦心裡又暢快又痛恨。
一個心裡藏著別人的男人,謝承洲究竟是抱著怎樣自虐的心態才會不惜生拉硬湊地要和他在一起。
鬱冬亦相信有了謝沖書的加入,那兩個同床異夢的人之間本就脆弱的真心會變得更加岌岌可危。
第91章 這算合巹酒麼
這場婚禮在開始沒多久就以一個荒唐的轉折陷入了僵局,即便勉強維持了體面和虛假的繁榮,也給人一種無以為繼的感覺,草草地收了場。
孟辰安強撐著帶上假面與謝承洲堅持到婚禮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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