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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都說了,醫生整理好器械藥品離開了房間。
謝承洲坐在一旁,手裡拿著報表,看一會兒資料,再抬頭看一會兒昏睡中的孟辰安。
醫生說的心病,他再清楚不過,也許是因為自己,也許是因為謝沖書,更有可能是兩者皆有。
自己是折磨孟辰安的罪魁禍首之一,他既悔又愧,可是要他現在放手,絕無可能。
他就是這樣自私自利的人,一旦抓在手裡,不會輕易放棄。
他愛著孟辰安,也許他更愛自己,如果對方無法在這場三人的感情拉鋸戰裡妥協,那麼可能只有至死方休才能破局。
謝承洲坐在床邊想了很久,他想到和孟辰安在高爾夫球場的初遇,想到對方的心有所愛,永遠將自己擋在世界之外的疏遠冷漠,想到被自己逼著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後甚少展顏的面龐。
他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明明想要給予孟辰安幸福和愛情,卻親手將他拖入墳墓,再不得超生。
他又想起了小叔謝鴻漸,可能是親身經歷過,才能感同身受,他突然理解了小叔為嬸嬸瘋狂的行為。
他和小叔之間流著相似的血緣,對方骨子裡的瘋魔也許自己也有遺傳到。
謝承洲舒展手掌,望著上面的紋路,喃喃自語:&ldo;辰安,請你不要將我倆一起逼上絕路。&rdo;
第97章 遲來的蜜月
傍晚,孟辰安醒來的時候,窗外瑰麗的霞光將天際染成嫣紅的一片,像是嬌羞的笑靨,多情又俏麗。
謝承洲拎著個收納袋進來找東西,就看到他睜著眼睛望著天空出神,笑道:&ldo;醒了?有沒有舒服一點?頭還痛嗎?&rdo;
孟辰安點點頭,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身上丁點力氣都沒有,渾身都是綿軟的,比一團加多了水的爛麵糊糊沒什麼區別。
男人將手上的兩條領帶拿給他看,&ldo;你覺得帶哪條?&rdo;
孟辰安以為他要出門,可謝承洲身上穿著家居服,自己無從在搭配上來思考這個問題。
對方見他不說話也不惱,自顧自地說:&ldo;算了,乾脆都不帶,去那邊還穿正裝就違背了本意。&rdo;
孟辰安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見他興奮地進進出出,像個即將參加春遊的小學生,為了帶哪些零食、玩具將屋子裡裡外外翻了個遍。
是要出差嗎?
他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但令人驚訝的是,對方竟然將兩個行李箱推了進來,還開啟來將裡面塞的東西展示給他看。
如果沒有看錯,這些衣物、用品都是自己放在小樓衣帽間裡的,謝承洲把它們打包了,是要做什麼?
莫非是分居離婚……
可是他們目前似乎就是在冷戰分居中啊……
謝承洲見他愣怔地盯著行李箱瞧,以為是自己收拾的不對,連忙說:&ldo;你看看還缺什麼,雖然那邊都派人安排妥當了,但有些東西還是帶著慣用的為好。&rdo;
孟辰安嗓子裡癢癢的,他咳了兩聲,對方立刻焦急地扔下箱子跑過來給他拍背,水杯給他遞到嘴邊,又關切地說:&ldo;慢點喝,還有哪裡難受?&rdo;
嚥下小半杯水,孟辰安才感到舒服了不少,他啞著嗓子問:&ldo;我要去哪?&rdo;
謝承洲颳了刮他鼻子,故意不滿地抱怨道:&ldo;怎麼?想賴帳?&rdo;
孟辰安眨了眨眼睛,實在搞不懂對方究竟在打什麼啞謎,自己要賴什麼帳?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ldo;你忘了,昨天還答應得好好的,你說願意和我去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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