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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醫生在莊園待命。
孟辰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因為高燒,身上又痛又酸,像是被敲碎了骨頭經絡又胡亂地揉在一塊兒,他出了很多汗,濕淋淋的黏膩得厲害,他迷糊地翻了個身,然後撞上了一堵不算柔軟的城牆。
他的反應慢了好幾拍,關機的大腦還未接上電源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掌附上了額頭,謝承洲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ldo;還有些熱,再吃點藥捂身汗就沒事了。&rdo;
男人的手剛拿開,緊跟著就是一枚熾熱的吻落在上面,孟辰安想躲卻沒什麼力氣,連推拒的手也只能虛弱地搭在對方的胸膛上,什麼都做不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此時的謝承洲只穿了一件領子開得略大的睡袍,露出大片光潔的胸膛,自己的手就點在上頭,硬邦邦的,溫度卻高得驚人。
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和對方睡在一個被窩裡!
謝承洲捏起那隻隨處點火的手,洩憤似的在五根手指上輕輕啃咬,以示懲戒,尤其是在那隻帶了牙印的無名指上又加了兩分力道。
孟辰安難受地嗚咽起來,像只嬌氣的奶貓。
謝承洲有分寸,知道他還病著只能見好就收,他開了燈下床。
突如其來的光刺得孟辰安睜不開眼,適應了幾秒才緩過來,他發現這裡不是自己家,也不是之前住過的小樓,看裝修風格和物件擺設,應該是在謝承洲的臥室裡。
房間很大,床邊擺著一隻還沒移走的輸液架,他轉頭去看謝承洲,對方正在打電話,是在吩咐廚房做點粥送過來。
孟辰安沒什麼胃口,剛要開口阻攔,就被自己啞得彷彿怒吼了一夜的嗓門嚇了一跳。
謝承洲邊吩咐電話那頭,邊俯身在他鼻子和唇上輕點了點,眼裡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孟辰安腦袋縮了縮,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又立刻被上面的陌生氣息驚得差點彈跳而起。
謝承洲好笑地看著他一驚一乍的模樣,給他掖好被子,說:&ldo;別亂動,下午醫生給你掛了兩瓶水,已經有些起色了,待會兒吃了東西再吃藥,要是明天早上還沒徹底好全,我就要送你去醫院扎更粗的針了。&rdo;
這麼幼稚的恐嚇騙得了誰?孟辰安懷疑燒糊塗了的人不是自己,是謝承洲本人。
廚房那邊的動作很快,孟辰安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他味覺因為高燒靈敏度下降了不少,吃什麼都沒味道,實在難以下嚥。
這次謝承洲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軟硬兼施地在旁監督,硬是看著他艱難地嚥下半碗粥,才放過了他。
孟辰安吃藥的時候,就看他就著自己吃過的碗筷將剩下的食物掃完,不禁呆愣愣地看他,連手裡藥片上的糖衣被汗化了一角都沒發覺。
謝承洲故意捏起那顆藥,直接塞在他嘴裡,孟辰安被苦得臉皺成一團,連忙灌了水嚥下,這個時候的味覺似乎又恢復了敏銳,那點折磨人的苦澀在舌尖纏綿了許久才逐漸消退。
&ldo;小沒良心的,我從早上到現在連眼睛都不敢閉,唯一吃的飯還是你剩下的,怎麼?嫌棄我?&rdo;
孟辰安抿了抿嘴,腦袋又縮回了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瞧著他。
要是再被多盯一會兒,謝承洲可能今晚都沒法睡了,他立刻關了燈,讓黑暗迅速擋住那雙在病中無意識揉碎了楚楚動人的嬌弱目光的眸子。
他鑽進被窩,抱住孟辰安一下僵直的身體,在他脊背上慢慢輕拍,&ldo;冷就抱著我,發發汗。睡吧,不舒服叫我,我就在你身邊。&rdo;
以為自己睡了那麼久會失眠,但不知道是藥片裡有助眠的成分,還是謝承洲的話給了他些許的安全感,孟辰安靠著男人寬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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