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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這個事如果往大了說，先不論這幾年雙方耗費的大量人力、財力，光是對s大的這些研究成員來說，不單這幾年的功夫打了水漂，對自己未來在學術上的發展也是大大的不利。

所有人都為此心焦，迫切地想要找到解決根本問題的方法。

吳教授說：&ldo;找時間你過來一趟。&rdo;言外之意，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裡說，還是面談恰當。

孟辰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赴約的當天，他也沒空著手去，帶了東西來到了吳教授的新辦公室。

老年人都不怎麼畏熱，裡頭冷氣打得偏高，加上屋子裡有新裝修後的氣味，為此裡裡外外擺了不少綠植，大熱天的，窗戶還半開著散味，就讓這裡更加悶熱難當了。

孟辰安仍舊西裝革履，連紐扣都沒解開一顆，嚴絲合縫地包裹著纖長的頸項，進了辦公室沒多久，就出了一身汗，但他什麼都沒說。

將東西放在角落，兩人沒多說客套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出於和孟辰安父子兩輩人的交情，吳教授沒有故意打啞謎，毫不避諱地說了自己的看法：&ldo;這個至關重要的資料我這邊沒有，但我知道有個地方一定有。&rdo;

&ldo;哪裡?&rdo;

&ldo;在a城的t大里。&rdo;

a城?孟辰安有些詫異，s市和a城兩者相距兩千多公里，說遠也不算太遠，搭乘飛機的話只要兩三個小時，只是吳教授怎麼會如此篤定，那裡會有他們需要的核心資料呢?

吳教授嘆了口氣，問他：&ldo;辰安，你將近三十年的人生裡，有遇到過旗鼓相當的對手嗎?&rdo;

孟辰安不解其意。

&ldo;我和老呂認識了幾十年，從學生時代到後來搞學術研究一向針鋒相對、平分秋色，誰也不服誰。如今學術圈裡還給我倆取了個南吳北呂的怪稱。&rdo;可能連他本人都覺得這個稱呼太無厘頭，他板正的臉上難得顯出些自嘲的笑容。

室內原本嚴肅的氛圍也因為這個玩笑變得倏忽輕鬆了不少。

孟辰安問：&ldo;您說的那個資料就在這位呂教授手中，對麼?&rdo;

吳教授點點頭，他微揚起頭，臉上流露出幾分遺憾，但孟辰安看得出，對方本質上並沒有就此認輸。

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學術圈的事，他了解的並不透徹，但想來道理是一樣的。

&ldo;這事我不方便出面，最好還是得由你親自去找他一趟。這人我瞭解，你得捧著他一點，知道嗎?&rdo;

吳教授對這個姓呂的學者從頭到尾沒有過多的評價，但寥寥幾句，已經透露了不少的關鍵訊息。

孟辰安心裡有了點底，點了點頭。

吳教授口述了一串號碼，讓他記下，臨別前，提醒了一句，&ldo;辰安，到了老呂面前，不要提起我。&rdo;

怕孟辰安誤會，他又補了一句，&ldo;世上最瞭解彼此的，往往是敵人和競爭對手，這話很對，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別讓這事多添波折，你不要多聲張與我的關係。&rdo;

離開s大，孟辰安立刻讓祝淮訂了最近一班的飛機，草草和謝承洲知會了一聲後，在對方不滿的抱怨中，帶著人飛往a城。

a城那邊有集團的子公司，落地後車駕、住宿都不是問題，當地接待的專人將一切事宜安排得妥妥帖帖。

孟辰安不是來享受的，他並沒有在a城待太久的打算。

s市還有很多事等著他，況且，要是多留了一時半刻，恐怕還會有人打飛的來接人，他並不想在這種事上去麻煩謝承洲插手幹預。

他有自己的驕傲和處世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