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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寶兒當時是這樣說的:「姐姐啊,楓兒身患頑疾,恐無法痊癒,若不得林王相憐,恐日後無望!」那話裡意思也就是,楓兒有病,以後斷不會母憑子貴,如果沒有歐陽羽的愛惜,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家生活,能有好日子過嗎?當時乍一聽這話,蕭夫人眼淚就下來了,也不知道前世造的什麼孽,讓楓兒受如此折磨。便開始存了讓他們在婚前多做接觸的念頭,她知道歐陽劍羽同他母親蕭妃一樣是個重感情的人,如果真的和楓兒在婚前發生點什麼天長地久的事情,那就是最好不過的啦!此時,也不談什麼避嫌不避嫌的了,硬拉了歐陽劍羽與楓兒他們在一眾人面前喝茶。

蕭夫人存的這些想法,明眼人一看便知。蕭敬不說話,只坐在那裡喝茶,充分飾演他的配角角色。歐陽劍羽則在細思著剛才的言語和行動,究竟想不出秋兒因何不悅,難不成是身子突然不適,藉故離去,一定是這樣的,他越想感覺越是。畢竟在外人面前,即使是身子不好也決不會提及的,看來是自己太過粗心了,秋兒的傷疾也不過才二十天不到,尚未好利索,自己就急著把她拖出來替姨娘治病,今天忙來忙去的想必是觸了舊傷。想到這裡,心裡越發急躁,但亦不能脫身,心下想著,額上不覺便滲出了些微汗漬。

陸楓兒低頭吹著瓷杯中的葉子,不厭其煩地看其上下翻滾,水汽上溢蒸紅著她的一張俏臉,私下裡卻在想著剛才那個一句話不合意就冷臉出門的秋小公子,看著他不羈的神情,薄酒的舉止,純淨的面容,尤其在他那一雙近乎完美的手在扶母親的時候,無意中與她發生的觸碰,讓她的小小心肝到現在還狂跳不止。

對於母親現在的安排,她是個極聰明的女子,如何會不清楚?可她也只是對歐陽劍羽沒有壞印象,對他象對哥哥蕭敬一樣尊敬,更為重要的是她還有些害怕於他,有時候偶爾相遇也會象耗子見了貓一樣,只想躲著走。而歐陽劍羽那時候對她也象是視而不見一樣,昂著頭就走過去了。丫頭翠柳私下裡說她是害羞,可她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對於是羞還是怕這一點還是分的十分清楚的。剛才的秋公子給她的感覺就截然不同,雖然秋公子看她的目光亦不是非常熱烈,但卻讓人感覺舒服,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興奮。甚至在秋公子在離門的那一刻,她竟有了一種想立時跟出去的衝動,全然忘記了自己是個必須遵從禮儀的大小姐。

一干人各自想著心事,除了微呷茶水的聲音,再無其他,就連門個大樹上的鳴蟬也噤了聲,仿若也一同跟了秋兒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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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荒蕪的後花園

秋兒離了蕭夫人的別院,把月兒打發去吃午飯。

自己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要去哪裡,是啊,這裡不是她的家,蕭夫人是這樣說的,歐陽劍羽也是這樣說的。在旁人聽來也許是無意識的客套話,然而意義卻是不同的。歐陽劍羽說那話是讓她隨意,這點誠意她還是聽得出來的,蕭夫人的話裡話外就含有了一種莫名的警告。那位溫婉的蕭夫人初見之時,她是喜歡她的,讓她想起了莫名的母愛。然而事實終究是,蕭夫人不是她的娘親,亦不會給她久違的母愛。於他們眼裡,自己不過是一位用錢養著給夫人治病的大夫,和下人的區別基本上無有。

下人可以呼來喝去,對大夫何嘗不是呢?這個時代醫者的身份不高,屬於三教九流類的。大夫這職業類屬於服務行業,是伺候人的,尤其是伺候老爺太太們的,在一起吃個飯怕也是看足了那位羽哥哥的面子。

想到這兒,秋兒心裡開始不舒服:唉,這畢竟不是二十一世紀,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個時代。生平第一次,她對自己的職業心生了些許厭煩。莫名其妙地,她以拳擊打著面前的大樹,厚粗的老皮硌得她手指生疼,沒有用內力,只是用最原始的體力與這棵老樹進行著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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