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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鈞的話語非常清晰,甚至哪怕是不知所以的人都能從他的話語中描繪出當年那個血腥的場面,就連在一旁的程建都不知裴鈞怎麼描述的這麼清晰。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似乎抵賴已經沒有作用了,李政德在裡面乾笑了出來,他的笑聲變得越發猖狂可怖,眼底的恨意和血腥再也無從掩飾,時間長不出聲他的聲音就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

「是,沒錯,我看見了,我和我弟弟都看見了,看見我妹妹已經沒了生氣地被丟在那個建造了一半的水泥柱中,那群牲口,我不該恨他們不該報復他們嗎?啊?」

他的眼底一片猩紅,情緒已經在失控的邊緣:

「我要讓所有參與過這件事兒的人全部付出代價,全部。」

在場的所有人,其實對李家的遭遇都是有同情在的,當年的悲劇放在任何一個家庭的身上都不可能說沒有恨意,那種刻在骨子裡的恨,足以改變他們此後的人生軌跡。

「憑什麼啊?張明遠那樣的人渣可以成為人人口中交口稱讚的企業家,張年奎那樣的人可以稱為村長,那群黑心肝的村民可以一個個地活到今天,憑什麼?」

裴鈞的心底也在嘆息,那個時代的封建迷信鑄下的悲劇。

「所以,你們離開了來寶村,李長河將你們兄弟二人就放在了那個山頂的孤兒院,從此以後你們改頭換面,再也沒有人知道你們之前的身份,名字,甚至就連你和你的弟弟都不再以兄弟想稱了。」

裴鈞連上了全部的線索,從他知道李政德會捐助那家孤兒院的時候他便懷疑李長河很可能將兩個兒子放在了那裡,因為只有孤兒才能洗乾淨從前一切的生活痕跡。

他也查了兩個人的資料,兩人都是在人口普查的時候被上的戶口,但是那個年代還不是資訊化時代,李政德後來被人收養,民警上戶口的時候利索當然地認為李政德就是那家的孩子,根本沒有那人是孤兒的記錄。

倒是徐鳴,他此刻的戶口自然已經被落在了雲城,但是追索到他剛剛上戶口的時候,他發現他的戶口是被落在離那孤兒院不遠的一個村子裡,他後來去查了那戶人家,年代久遠,那一片早就已經搬遷了,只留下了一個村落的遺址,就連那門牌號都早已經不在了。

輾轉之下他才聯絡到,那戶人家的主人,那戶的戶主已經去世了,他便聯絡到了戶主的兒子,從他兒子的口中他才問出來,原來他的父親從前是小學的老師,早年的時候有些孤兒要上學,需要戶口,但是有的孩子沒有戶口,他便將幾個孩子上在了自家的戶口上。

後來隨著徐鳴的上學,他的戶口也就自然地遷了出去,就是這樣,兩個人的戶口都沒有和當年的那個孤兒院扯上關係,也給他們之前的調查造成了誤區。

裴鈞問出口:

「所以這麼多年來,你們父子三人明面上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你們一直都在為一件事做著努力,那就是向當年的所有人復仇。」

真相被一點兒一點兒地掀開,就連一邊做筆錄的小民警都有些啞然,這意志力之堅定也是世所罕見的。

李政德閉了閉眼睛開口:

「不,你說錯了,復仇的人只是我,那老傢伙還有書呆子能幹嘛?」

裴鈞也嘆了一口氣,李政德從進了這裡開始,便從不曾將任何一個可疑的點扯到李長河和徐鳴的身上,到現在他也還是想要保護那兩個僅剩的親人。

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裴鈞一個人沉默地坐在一旁盯著方才的審訊記錄,程建走了過來:

「終於是撂了。」

李政德方才清楚地交代了他如何利用楊煥生的身份將換了批次的保健品賣給來寶村的村民,又是如何利用革蘭將小偉培養成一個殺手,進而幫他剷除了已經產生驚覺的楊煥生和杜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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