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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酒滿意頜首:「孺子可教。」

蕭鼎:……

又想揍人了怎麼辦!

「你給老子活著,別死了知不知道!」

說完跺了跺腳,跑開了。

霄酒目送蕭鼎離開,深吸一口氣,走上了牢房背後,靠南的懸崖。

牢房本就是臨崖而建,險峻非常,幾乎沒有足夠落腳的地方,最多一條細細的邊,不能容人直行透過,如霄酒這麼瘦的身材,也只能用背緊緊貼著牢房牆壁,兩隻腳小心交換挪動,才能通行。

背後是略粗糙,沒有任何方便扒住的光滑石牆,腳下是幾乎不足腳長的窄路,略寬時能容得下整隻腳,更窄時,甚至小半個腳掌都要懸空,往前,是萬丈深淵。

霄酒有點慶幸自己這個決定,晚上來,至少比視野清晰的白天好,在不能分心,只能盯著腳面看路的時候,看不清懸崖底,也是另一種幸運了。

一步一步,他走的很慢,也很穩,手在石牆上儘量尋找是否能摳抓借力的地方,也會注意隔一段時間活動一下腳踝腳掌,不要抽筋。

周邊一片寂靜,仰山族的喧鬧似乎都離得很遠。

他能聽到略模糊的聲音,互相攻訐,拉踩栽贓,也有刀光劍影,銳器鳴響。

他知道,蕭鼎一定會成功。

這人雖然性格奇奇怪怪的,像個傻乎乎的二哈,其實並不傻,很多事做起來甚至比別人事半功倍……

「找到了!在這裡!」

霄酒走完一半路程的時候,終於還是被人發現了。

他往遠處看了一眼,只停頓了一瞬,似乎沒有太驚訝,之後繼續,挪動的腳步雖然慢,卻一直沒停。

「站住!不準再走了!」

有人在外高聲警告,霄酒始終不理會。

他垂著眼梢,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節奏,不慌不忙。

他知道,儘管已經暴露在別人視野裡,別人也不會輕易射殺他,因為這是在仰山族,族裡要的是人苗,不是死人,對人苗的保護機制,始終是優先順序。

果然,來人只是警告,並沒有真的出箭,甚至因為他不小心踢掉了一片石子,齊齊驚了一瞬,提醒他小心。

老八蕭厚,就在這群人裡。

他站在最前面:「不要試圖逃跑了,你已經被我們包圍,頑抗或放棄都沒有用,你很聰明,知道該怎麼辦的。」

他還吹了骨哨:「我已經通知族長,你不用擔心會落到我手裡。」

他怕霄酒因為不願意跟他,玉石俱焚,如果真的這樣,那他將要擔負很大的責任,不如將人交給族長,再謀後事。

時間一點點過去,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懸崖邊的少年,他一步一步,像展翅的蝶,被裹挾在大風裡,可能下一刻會被風摜落懸崖,骨碎人亡,也可能下一刻隨風起舞,翩然飛遠。

霄酒有驚無險,到達了懸崖與東面緩坡的交界處,與過來圍抓他的人保持一段距離對峙。

「你乖乖的過來,」蕭厚這一刻十足懇切,「我可以前程發誓,保你安全,不會威逼。」

霄酒卻衝著他笑了下。

笑得特別乖,特別燦爛。

蕭厚心底一跳。

下一瞬,霄酒突然從腰間摸出小彈弓,射出了一樣東西。

『咻』——

像是一顆野果子,熟透了,特別軟,落到地上炸開,汁液四濺。

沒衝著人。

可就算沒衝著人,所有仰山族人也都非常一致的,大步後退,面容震驚恐懼:「邪,邪果!」

見蕭厚沒躲,還立刻拉著他一起:「瘋了麼!邪果不躲,想死是不是!」

蕭厚:……

怎麼回事?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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