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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也並不難猜,失去了另一半,被剩下的,形單影隻的那一個鴛或鴦。

老頭揚眉:「只這些?」

「當然不是。」

霄酒看著他的位置:「還有你的行為習慣。一般而言,左為尊,風俗習慣裡,也是男左女右,可你卻習慣了坐在右邊,你實際性格並非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那一種,會養成這種習慣,肯定不會是被逼迫,你是主動的,在長年累月的生活中,養成了這個習慣,請原諒我冒昧猜度——你的妻子,應該是左撇子?」

習慣更改容易,常年持續,並融入呼吸,自在從容,不覺得彆扭,好像並不容易。

生活裡最經常坐在一起的人,大約只有夫妻,願意遷就對方,讓對方舉動更舒適,從情感考慮,大約也只有夫妻。

「你看起來不修邊幅,身上的衣服像是隨便撿的,料子不好,樣式不佳,可你仍然將每一個絆扣系的規規矩矩,袖口不斜,腰帶不歪,說明你曾經是個注意形象……或者,被要求注意形象的人,這麼多來,有些習慣已經改不了,但你好像在刻意抹殺這一點,突然不注意了,故意不修邊幅,是沒人照顧你,還是你覺得無所謂了?」

霄酒想,有故意的成分,畢竟隱姓埋名,在這裡搞大事,但也不乏擺爛的情緒,反正都沒人管他了,沒人要求了,繼續這樣有什麼意義,或者心裡有明知不可能的期盼,會想這樣的話,老妻一定看不慣,會來指正他批評他……

「最重要的是,我們三人去你房間時,你桌上有兩個茶杯。」

什麼人,會習慣性的留一個杯子出來?

霄酒看著老頭:「其實你表現出來的並不多,但讓我感覺越來越明顯,你失去的不是兒子,而是妻子。周貴並不是你的兒子,你這樣引導有你的目的,你應該的確有兒子,你兒子如你所言,在遠方活得好好的,孝順,知禮,上進,或許在為你的離家出走擔心難過……」

「你來這裡,是為報仇,這裡的人害了你妻子。」

房間再次安靜。

蕭鼎感覺自己要瘋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發展。

死的不是周貴麼?怎麼就多了一個,還有老人家的事?老頭的老伴?大家玩的是同一輪比賽麼,為什麼他並不知道這麼多,為什麼之前碰頭,霄酒也沒詳細說與他聽!

再一看蕭爵,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

怎麼,你也知道?

霄酒沒說你都能知道!你們長的這是什麼腦子!

老頭笑了一聲。

他並沒有覺得被冒犯,還願意聊起髮妻要:「我家老婆子,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姑娘,年輕時不嫵媚,嫁給我不風情,到老了不溫柔,做事乾脆利落,說話直爽果斷,對外面人善解人意,愛管閒事,誰家的忙都願意幫一把,對老人孩子尤其喜歡照顧,認識她的人都說她性格好,說我娶了她是祖上積福,可誰知道呢,她在家裡對我一點都不溫柔,管這管那,母老虎似的,對我那哪裡是勸,簡直是命令,是訓話,我要惹著了她,她真敢拿掃帚揍我……」

「不是我吹,我脾氣從小到大就硬,村裡根本沒人敢惹,也就她,敢騎老虎脖子上拔鬍鬚,你說她怎麼想的呢,還敢跟我動手,就她那小細腰,還不夠我折一下子的,她怎麼就不怕我還手……」

「當然,我沒還手過,咱是爺們,跟個女人較什麼勁,被她揍了也不丟人,反正揍一百回,她也不可能打得過我……這一輩子,我不知道捱了她多少揍,從小跟她做鄰居,一塊長大,吵吵鬧鬧幾十年,兒孫都滿堂了,我也就給她留點臉面,還好兒孫閨女都像我,個頂個的好看,像她就完了,說親指定讓人嫌棄。」

蕭鼎:……

他看向老頭的眼神漸漸懷疑。

老頭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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