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禮崩樂壞 (第2/3頁)
規定的。
於是,季孫斯命令魯國的史官不要在秋季時記錄這檔子事,而是拖到冬季記錄,以符合相關禮制。
魯國太史官有些為難,季孫斯冷著個臉道:“修築城牆這樣的大事,是要告祭祖先的,你就在何時國家組織告祭了,何時記錄即可。”
太史官在內心搖著頭嘆著息:“這不是欺騙先祖嗎?欺騙先祖會得到好報嗎?”
魯國,從禮數上講,完全亂了。
這一次,季孫斯又以連續喪事過於煩瑣為由,將太后定姒的喪事給簡辦了。這是明擺著沒給你國君任何面子。
魯哀公心頭燃燒著一萬公頃的怒火,但他只能把火燒在自己的心頭,他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的魯哀公,突然想起了魯國聖人孔夫子。
如果國家能夠按孔夫子的理念,全面推行禮教,那該多好啊。
孔子也連連搖頭,他哀嘆著魯國的全面禮崩樂壞,也同情著剛繼位的國君魯哀公。
想起邾隱公,孔子也不由替這位勤勉的邾國國君嘆息。說起來,邾隱公與孔子還是有一定的交集的。
公元前507年,邾國國君邾莊公去世,年輕的邾隱公繼位。剛即位的邾隱公很快碰到了一個麻煩事,那就是關於成人禮的事。
史料未記錄邾隱公生於何年,但可以相信的是,此時的邾隱公並未成年。由於未成年而當了國君,那國政大權是要被卿大夫們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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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國的情況非常複雜,尤其是最近幾十年來,國力衰退得可以,卿大夫們各自為政,史料總記錄那些個牛氣沖天的卿大夫們動不動就搞內亂,然後帶著封邑投靠他國。
年輕的邾隱公非常渴望扭轉這個局面,那就需要自己親政。
要親政,那必須行冠禮,即成人禮。
需要說明的是,春秋時期男子的冠禮是二十歲,但國君為了國家大計需要,可以提前。如晉悼公十三歲就行了冠禮後,一直牢牢把控著晉國朝政。
魯國先君魯宣公也是在晉悼公的支援下,未到二十就行了冠禮。
邾隱公需要為自己辦一個成人禮,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邾國所知道的那個冠禮,是二十歲男子的冠禮。
邾隱公聽說魯國有位大賢叫孔丘,對周朝禮儀非常精通,就透過仲孫何忌向孔子求教。
當時,仲孫何忌作為孟氏家族宗主和魯國大司空,與其兄弟南宮閱都是孔子的學生,孔子聽說有一位外國國君向自己請教,非常高興,就向邾隱公詳細介紹了相關禮儀。
孔子告訴邾隱公,雖然貴為國君,但行冠禮時,必須要使用世子的冠禮規制。
孔子說,冠禮並沒有地位尊卑之別,哪怕你是天子的嫡長子,在加冠時與普通平民是一樣的,因為人並非一生下來就有高低貴賤之別,所以大家都要遵循同樣的冠禮。
當時邾隱公就非常不理解,人生下來當然是有高低貴賤之別,為何孔夫子說沒有呢?
孔子解釋道,這不是指人的地位,而是指每個人自出生起,在敬重祖先這一點上,並不因為地位的不同而不同。
人為什麼要行冠禮?那是為了敬重紀念自己先祖,就是要要告訴先祖,自己已經能夠承擔一個成人的責任了。
所以,冠禮應該在祖廟按相關禮儀進行,以裸享之禮並配之以鐘磬之樂,使加冠者感到自己的卑微而更加尊敬自己的祖先,以表示自己不敢擅越祖先的禮制。
這個裸享之禮,即用具有特殊香味釀造的酒向先祖敬酒,
具體到邾隱公身上,那邾隱公要在邾國的宗廟前行冠禮。由於這個時候邾隱公的父親已經去世,所以邾隱公要站在廟堂前東面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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