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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痣 第117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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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刻意的引導之下,甚少有人說起朝廷失職之事,頂多有人奇怪些:往日辦大事,幾乎都是太子殿下或是武王殿下,這回卻是肅王呢。

難道肅王殿下特別擅長辦案麼?

想到這,眾人也就模模糊糊想起來:喔,對了,這一回春闈殿試好像是太子殿下代皇上去的呢。

與此同時,有不少春闈失意、垂頭喪腦的舉人們,聽聞這樣的訊息,立刻開始往京城趕赴,原先失望沮喪的心如沐春風,重新活躍起來。

——那些替兒子、替親戚或是替幕僚賄賂作弊的官員會得到如何的下場,他們並不能確認。但他們唯一知道的是,為了平天下人的口舌,皇上十有八九會在來年重新舉辦春闈!

有的舉人自覺不服,認為自己的名額是被世家子孫佔了去,信心昂揚地回去京城驛館。而有的舉人自認水平中下,亦起了燃火一般的心思:這回至少少了十個競爭對手,這進士名額指不定就輪到他了呢。

相較於外頭的熱鬧,刑部衙門裡頭是十足的冷凝壓抑之景。

唯一增色的,是時不時從地牢下傳來的壓抑痛叫。

含著令人心驚的悽哀、絕望,混合成沉滯的嗚咽。

這一點嗚咽,從地牢傳到前廳的時候,就化為一縷陰森森的輕風。

不引人注意,被人視作平常,但總會叫人起一些不可忽視的雞皮疙瘩。

魯國公府、安樂伯府、吏部尚書府都派了人來送換洗的衣物、被蓋。

皇上欽點辦案,又要求將此事細細查詢下去,不可使犯法欺君之人遺漏,他們首先就拿出那點辦案勁頭來——住在刑部,便是一個表現。

不多時,有換班的宮中侍衛受靖北王妃所託,給葉嘉嶼打包了東西送來。

倒是惟剩肅王府無甚動靜。

葉嘉嶼與謝錦安從地牢上來,與安樂伯、魯國公交接了審問的任務,到前廳的廊下散一散在地牢中沾染的血腥味。

謝錦安眼都不眨地盯著刑部大門,手上握著一枚精緻的荷包——下去親審時,他小心交由小時子保管,方才浣過手後,才重新拿起,是肉眼可見的看重珍視。

見此情狀,葉嘉嶼輕咳一聲,對謝錦安道:“想來妹妹尚被太后留在宮中……”

話音未落,刑部大門就有張頗熟悉的臉探出。

正是肅王府的李管家。

謝錦安眸子一亮,匆匆與葉嘉嶼點了點頭後,就疾步行至李管家面前。

小時子忙上前接過打包好的行禮,送去分給謝錦安暫時做歇息用的小房間。

李管家則雙手遞上顧菀寫的信,散發著一點未乾的墨香。

葉嘉嶼的眼睛在沙場中鍛鍊地如一雙鷹眼,銳利明亮。他眼睛一掃,就發覺那信封中微微鼓起,似是花朵的形狀。

再抬眼看看謝錦安,分明是背對著他,葉嘉嶼卻莫名能從謝錦安的頭髮絲中看到一點名喚“甜蜜”的高興之情。

他莫名默然了片刻,半晌後更是嘆了口氣。

只恨自己有些多嘴:即便肅王府的東西真送晚了,估計不用他說,肅王自己就能找千百種的理由補上,還能自己美滋滋一番。

分明私下裡,同他一起謀劃時,肅王眼眸如厲,神情似芒。

可一旦碰上與顧菀有關的事情,就復又成為顧菀眼中的肅王。

方才在幾位重臣面前,倒是很有謙和之風。

想來春闈之事辦完,朝中對肅王的評價會更上一層樓。

那頭,謝錦安已然拆開信封。

花瓣潤金、明豔貴氣的金山茶花之下,壓著兩張信。

一張簡短些,注了是府中事務;另一張長些的,便是顧菀說與他的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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