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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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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越想越悲觀,現在看著病房裡這對夫夫,都不忍想這幅幸福的畫面未來能持續多久。

但柳真畢竟向著自己少將,悲哀過後,還是忍不住為他早做籌謀。

[柳真:少將,以顧雄子對您的感情,他應該不至於與您離婚。]

[柳真:加上您的雙腿……就算顧雄子對您無法生育的事毫不知情,他以後肯定也會納其他的雌蟲。]

[柳真:眼下最好的辦法是,您不如先扶持幾個雌蟲入門,趁早將雄子的心收住。就算他們以後懷了孩子,也會受您掌控。]

陸沉面色平靜,看著光腦上一行一行彈出的字。他眸光淡而沉,彷彿看的只是本公務。

儘管陸沉一年中大半日子消耗在軍部和戰場,但他並非什麼都不懂的蟲。相反,他很早時便對雌蟲內部的傾軋一清二楚。

陸沉的幼年,便是在這種典型的蟲族大家庭裡度過。

他的雌父不是他雄父的雌君,甚至雌侍也算不上,只談得上一個雌奴——位於這條大家庭傾軋鏈的最底端。

陸沉在這個家艱難地生長到十歲,直到他雌父因惹怒雄父被趕出家門。

現在大了,記憶也淡了,再回頭看,陸沉甚至還該感謝那個家庭給予他的磋磨,才讓他成為了現在的自己。

但釋然只是因為陸沉爬起來了,現在過得比以前好。真要平心而論,如果有的選,沒有蟲會想再過一次那種日子。

[柳真:少將,原諒我說句實話。您自己也再清楚不過,這是蟲族大多數雌君們的做法,他們即便自身有孩子,也會用其他雌蟲來籠絡雄主。]

[柳真:而您的情況從一開始就比他們好了太多,顧雄子對您……有感情。]

柳真相信,即使失去雙腿又無法生育,守住雌君的位置,也對陸少將來說不難。

但畢竟誰也無法打賭,未來的雄蟲會不會變心。

會不會覺得,雙腿癱瘓的陸沉是個拖累,是個無底的腐爛沼澤。

而無法生育,便連當個拖累,都是個沒用的拖累。

陸沉靜靜凝視著螢幕,光腦幽藍的光印在他冷而深邃的五官上。

陸沉的臉算得上俊美,但比不了他雄主的相貌一眼便讓人驚豔。而且這張臉上總是沒有表情。就連顧遇的死人臉也好歹算個表情,有個“在座諸位都欠了我錢”的意思。

而陸沉不同。

他混跡軍部上層多年,一言一行都帶著久居上位的掌控感。加上無論何時何地都那張沒有表情的表情,總是讓蟲猜不透他的心思,下意識不敢與之直視。

就連這場奪走他雙腿的事故,離他最近的柳真都看不出陸少將具體是個什麼情緒。

他也不敢問就是了。

旁邊顧遇已經加了主治醫生光腦號,又開始和醫生聊具體怎麼復健,每天做多少運動量合適,逐日逐周又該增加多少。

陸沉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顧遇,垂下眼皮,手指敲了敲,給柳真打去一行字。

[陸少將:軍事審查會查出來了嗎?]

陸沉對剛剛的話題選擇避而不談,柳真自然也不會再多提。跟陸少將不得不談這種事,也壓得柳真喘不過氣。

一提起審查會,他話就多了。

[柳真:少將,我剛剛就跟軍事審查會的蟲聯絡過,他們正在對您受損的機甲“帝國之星”號進行檢查。]

[柳真:但目前的情況來看,因為破損實在太過嚴重,很難找到具體是哪處被動過手腳。]

[柳真:少將……您覺得在軍部誰跟您結過怨?]

陸沉反問他。

[陸少將:你覺得呢?]

身為陸沉的貼身副官,柳真對上司的蟲際關係也瞭解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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