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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遇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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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蟲爭著往下跳。

他對雄蟲的印象已經深植在童年的陰影之上。

不過是生理上的需求罷了,陸沉想,理智剋制不了,找個雌蟲不也一樣?

蟲族雄雌比例嚴重失調,那麼多雌蟲找不到雄主,還不是一樣有跟雌蟲搭夥過日子的。

就算將來想要孩子,還不是可以去向帝國政府申請分配雄蟲精.子,再移植到雌蟲生育器官裡培養。不一樣是懷胎十月?

對一個蟲低聲下氣,乞求他的一點愛和憐惜,陸沉實在無法想象那會是自己。

但在他二十二歲升為少將,授封絕無僅有的“帝國騎士”勳章那年,上流階層觥籌交錯、虛偽應付的宴會上,陸沉遇見了顧遇。

後來調查清楚顧遇的底細後,陸沉花了一天時間與自己做鬥爭。

要不要和這個雄蟲繼續接觸下去?

他很可能會愛上這個雄蟲。也很可能在未來某一天被他厭棄,如同他過去隔一月一換的男友一樣。

那一切猶豫,在得知顧遇即將滿二十歲,被帝國強制婚配的訊息,選擇了孤注一擲。

在那個蟲生的岔路口上,陸沉做出了迄今為止唯一一場豪賭。

賭注的兩個天平上,贏了他就是國王,輸了他將是一無所有的乞丐。

*

顧遇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從陸沉沒頭沒腦的話裡悟出了點味道。

和他剛認識時,陸沉對他的過去便不是一無所知?

陸沉的手指在他髮間穿過,垂著幽深的眼瞼,問他:“我是不是很可怕?”

顧遇與他對視著,頓了頓,起身,一把將陸沉攔腰抱起。

陸沉抱住了他脖頸,身體緊貼著顧遇滾燙的溫度,一時有些意料不到。

胖乎乎還在顧遇腳邊轉悠,催促他快換拖鞋。顧遇直接脫掉鞋子,穿著襪子踩在木質地板上,穿過門廳,來到沙發上。

他脫掉了陸沉的鞋子,拿來枕頭墊在他身後,將他放在沙發上。

客廳裡也沒有開燈,周遭黑漆漆的,偌大的落地窗灑入皎潔清冷的月光。

“雄主?”陸沉喚了他一聲。

顧遇沒說話,站在沙發沿,一隻腿半跪在沙發上。陸沉感受到沙發的陷入,雄蟲的身影逐漸靠近。

顧遇的腦袋輕輕擱在了他一邊肩上,臉緊貼著他臉龐的一側,脖頸相貼,唇擦過他的耳廓。

陸沉有些發癢,軟軟的髮絲蹭著他也有些癢意。

“遇遇?”陸沉又喚了他一聲。

顧遇的身體同時貼了上來,親密無間,彼此的溫度滾燙了彼此的肌膚。

除了雄蟲兩到三個月一次的特定發情期,顧遇平時的慾望其實並不強,很多時候都是陸沉主動提出。

所以現在,陸沉有些不確定他是不是發情期提前到了。

“遇遇?”陸沉又喚了一聲。

他平時因為老幹部做派,很少喊顧遇這種甜到掉牙的暱稱,大多數時候都是一聲正經結婚蟲士才能喊的“雄主”。

“遇遇”這種稱呼,一般都是顧遇床上逼他喊的小情趣。

所以顧遇貼著陸沉耳廓的聲音有些沙啞:“少將,快別喊了。”

再喊就遭不住了。

陸沉學著他的樣子歪頭,有些不解地看他。

顧遇要遭不住了,反擊他:“陸沉,就這?簡直可怕死了。”

陸沉後知後覺,他在回應剛剛自己問他的話。在這種情形下,這話就完全變了味道,陸沉面上八風不動,耳朵尖卻紅了起來。

顧遇輕輕咬在他耳朵尖上,廝磨著他耳廓悄聲說道:

“就這?少將?”

“你可怕到我現在就想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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