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襲 (第2/5頁)
看懂了我的性格。別的蟲喜不喜歡我,我管不了也無所謂,但我知道,我自己是絕無可能喜歡上一個蟲的。”
陸沉將交疊的腿放下,雙手在桌上交握,黑沉沉的眸子注視著他,淡聲問:“為什麼?”
顧遇散漫地用勺子撥弄著咖啡,反問他:“喜歡是什麼?愛是什麼?”
陸沉仍注視著他,彷彿只注視著他。
顧遇卻只看著那杯咖啡:“我從我雌父那兒得來的總結是,愛或許該是一個蟲願意將自己的內心無條件向另一個蟲敞開,將自己的生活無條件向另一個蟲分享。愛他奉獻他,無私給他,關懷給他,包容給他。”
他終於抬頭,將視線從咖啡杯移到陸沉臉上,蒼灰色的眸子平淡如水,半點無波。
“但陸少將,我無法想象,我能做到無條件向另一個蟲敞開我的內心和生活。我也無法想象,我能向另一個蟲無私奉獻,關懷他,包容他。”
顧遇動作散漫地攤起手,無奈中又透著認真。
“簡而言之,我懶得去愛一個蟲。”
“你懂嗎,陸少將?如果你希望從我這兒得到感情上的回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陸沉垂下單薄的眼皮,沉默了半晌,抬眸問他:“所以,你想要接受帝國的強制婚配?”
“不用付出任何感情的強制婚配,對我這種懶蟲來說,不是正好嗎?”顧遇說。
他緩緩起身,拿起放在靠背上的外套,不再敢和陸沉的那雙眼眸對上,一槌定音道:
“所以,我們到此結束吧。”
這的確是顧遇的真實想法,也是他前半生的真實寫照。無論現在的顧遇如何想穿越過去,捶死敢和他的少將這麼說話的自己,他也反駁不了自己的這段話。
顧遇自己也懂得,為何他總是比其他蟲更沒耐心,為何他雌父和他哥老是擔心他將來會成為三心二意的“渣蟲”。
究其因果,是顧遇放在那些事物上的感情太少了。少得幾乎如雲似霧般飄渺,風一吹,便輕易地散了。
而真正的喜歡和愛,需要付出的感情和精力,顧遇不願意付出。
他天生的懶,導致了他後天的淡漠。
然而,後來的事實證明,有些蟲的話說得還是不能太絕對。
在提出到此為止後,陸沉在顧遇的生活中消失了半個月,直到顧遇被狐朋狗友拉去參見一次雄雌相親宴會。
這場相親宴會,毫無疑問由雄蟲保護協會發起,本著促進貴族年輕雄蟲與軍政界新貴雌蟲們聯姻的目的,邀請了幾乎全貴族圈子裡的適齡雄蟲,和政壇、軍部上層的適齡雌蟲們。
顧遇本來不想來的,但副會長布萊恩堅決要求他過來看看。
畢竟半月後顧遇將會被帝國主腦強制婚配,布萊恩私心裡還是希望他能在這之前,找一個能看得上、有些好感的雌蟲結婚。
顧遇也就無所謂地來看看了。
說是看看,也就是坐在沙發上喝酒,無論誰來邀請他跳舞都堅決不動,屁股彷彿長在了沙發上。
然而查爾斯那個混小子不知道怎麼的,喝多了酒,直接在他旁邊和一個雌蟲接吻起來。但接就接吧,顧遇也還能淡定地坐在那兒,雷打不動。但另一邊的伊文也開始和雌蟲接吻,兩個蟲都直接滾倒在了沙發上。
眼見眾目睽睽之下,伊文和那雌蟲就要開始不可描述,顧遇還是顧念著害怕長針眼,出去到露臺上透透氣。
聽著裡面布萊恩跑過來,大訓伊文和查爾斯兩個孫子,顧遇倚在欄杆上,吹著晚風,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樓下的噴泉旁依舊燈火通明,有年輕的雄蟲和雌蟲在樂聲下縱情地跳舞。
然後,顧遇就看見一身黑色軍禮服的陸沉,正和另一個雄蟲在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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