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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雲業正襟危坐,小學生一樣的挺直身板,兩隻手拘謹放在分開的膝蓋上。

聽到我似乎心情並不怎麼愉快的嘆息聲,他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了緊張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想要詢問什麼,但又不好開口,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對面的阿伏兔。

“怎麼,有什麼為難的事嗎”阿伏兔說。

“那倒是沒有。”

我說,語氣有些惆悵“只是覺得小孩子這種東西,好像稍微在看不見的地方放一放就自己長大了呢。”

明明在印象裡還是個被哥哥背在背上吃奶的小嬰兒,一眨眼竟然都到了會考慮結婚物件人品的年齡。

我心好痛。

“這句話放在團長身上同樣適用啊。”

阿伏兔學著我的腔調也嘆了一口氣,說“只不過那小鬼即使是被看著,也依然往匪夷所思的方向發展了。啊這麼一想的話,原來就是個從小就不讓人省心的傢伙啊。”

“畢竟是反抗期嘛,再過幾年就會好起來啦。”

我把信交還給雲業,委託他幫我送回到房間裡,自己則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準備去找神威。

“神恩君在哪裡”我問。

雲業“來之前的話倒是還在房間裡”

“團長的話,可不是會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裡的性格啊。”阿伏兔說,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食堂或是練習場,這個點他大概只會去這兩個地方吧。”

“這樣啊。謝了大叔。”我轉過身說,“這就讓那個不省心的傢伙來給你磕頭道歉。”

阿伏兔“…”

阿伏兔再次把合上的雜誌翻開,眼不見心不煩地說“你還是饒了我吧。”

我在練習場二樓的欄杆後面找到了神威。

第七師團所謂的練習場,實際上有點類似於拳擊比賽所使用的場地。巨大的圍欄圈出幾乎等同於四分之三個房間的正方形,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在明亮的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地的彈痕。

夜兔們以自願的形式1v1進到裡面,在離開場地就算輸的前提條件下,展開一系列包含近身肉搏在內的持傘互毆。周圍圍觀者甚眾,歡呼聲與叫罵聲此起彼伏,我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胳膊都斷了的夜兔從臺子下面爬了起來,很不服氣的還想再跳回去接著打,結果被身邊的人一齊鎮壓了下去,只好悻悻的認輸。

這種看上去原始又很粗暴的“練習”,是第七師團中很常見的娛樂活動,據說發起者是前代團長,那位傳說中的夜王鳳仙。

用本人的話來講述就是「沒有實力的傢伙即使是死在這種場合之下,也並不會令老夫感到可惜。」

除非有人挑釁,否則在心情尚好的情況下,神威很少會主動參與這場活動。

因此很快就被我找到了。

二樓人少,視野極佳,神威整個人半蹲在僅有兩指寬的欄杆之上,在沒有任何物體用於保持平衡的狀態下,身體卻晃都不晃,屈著腿的樣子看上去相當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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