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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九章 席勒最害怕的東西(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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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將自己帶入到席勒的位置上的蝙蝠俠也明白,對於陷入這種思緒當中的人,反覆的向他們強調“你這樣不對,這樣不行”、“你必須應該怎樣怎樣”是沒用的。

他們的被害妄想症已經病入膏肓,不論誰給他們建議,他們都會覺得這種建議的背後隱藏著陷阱,蝙蝠俠曾經就是這麼想的。

他會去找很多人給他建議,比如戈登、哈維和席勒,可他並不會完全信任這些人給他的建議,在綜合進行思考、反覆考量之後,反而還要針對他們給出建議的方式,給出的建議內容,來分析這些人的人格,應對並不存在的建議當中的陷阱。

這聽起來像是恩將仇報,但是在這種狀態下,這更像是一種強迫行為,那個時候,蝙蝠俠沒辦法控制自己,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一個又一個計劃,一個又一個備桉,不斷在他腦子裡盤旋。

蝙蝠俠當然是想拯救扎坦娜的,就算他們已經不是情侶了,但至少還是朋友,而且算是多年老友,他並不想看到扎坦娜走上那樣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

就像席勒一樣,蝙蝠俠也不希望,這個世界上多一個穿著拘束衣,坐在椅子上看月亮的瘋子。

既然強硬的勸說和建議沒用,那蝙蝠俠也不打算向康斯坦丁一樣勸扎坦娜回去,而是對她說:“如果你有其他的辦法,你可以嘗試一下,但我相信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席勒教授並不是普通人。”

“我和康斯坦丁曾經見到過思維高塔的全貌,那是一座超出任何人想象的宏偉建築,他的人格特質的碎片居住在這座高塔當中,數量尚不能估計,但或許有成百上千個。”

“這樣的人的記憶空間,必定十分兇險,我們只是在淺層探索,就遭遇到了這麼多的危險,如果你還想再前進一步,那就必須得做好準備。”

蝙蝠俠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原本,他也並不是個多話的人,因此,在他說完這番話之後,扎坦娜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隨後皺著眉說:“你說的有道理,光是我們已經經歷過的幾個記憶片段,就告訴我們,他是個瘋子、罪犯、殺手,而且還有很高的專業水平。”

“但我覺得。這仍然值得一試,我們也並不是要刺激他,只是想要到記憶空間的深處去看一眼他最為畏懼的東西,如果操作得當,是不會被發現的。”

聽到這話,蝙蝠俠有些疑惑的問:“你能夠看到他最為畏懼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不是嗎?如果說我們之前拿到的弱點物品,是曾經讓他留下過心理陰影的物品,比如,拘束衣可能代表著他在精神病醫院不愉快的生活,屠刀可能代表著他被當做實驗品的黑暗回憶,積木可能代表著他童年所受的精神創傷……”

“這些東西算是弱點和陰影,但並不能稱得上是他最害怕的東西,當每一個人問自己‘我最害怕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們都會有一個第一反應,那往往就是他們最害怕的東西。”

扎坦娜轉頭看向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光點,她說:“記憶並不是完整而連貫的,或許,很多人在回憶某些事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記憶很流暢,但其實那也是許多場景的碎片拼接起來的。”

“而能夠把這些場景碎片拼成完整的記憶的,叫做記憶路徑,指的是,人是以什麼為線索,來回憶這段記憶的。”

“比如,有些人是按照時間順序,先想到了早上做了什麼,中午做了什麼,再想到晚上做了什麼,有些人是邏輯記憶,先想到原因是什麼,再想到結果是什麼。”

“這些記憶路徑可以成為我們的通道,而每一段記憶碎片,可以作為我們的跳板,只要方向正確,我們就可以透過不斷的穿梭和跳躍,找到他曾經在心裡問自己‘最害怕的東西是什麼’的這段記憶場景。”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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