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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大,蕭夫人拉著楓兒的手從偏廳的角門走進正廳。今天的楓兒小姐梳了個蝴蝶髻,耳戴一對明月珠,臉上略施薄粉,朱唇皓齒,因為最近精神不錯,眼神也不似以前一般呆痴,上身著一件桃色繡花短衫,下身著一件水綠色的絲裙,纖腰妙肢,舉手投足間竟然有一段不同於平時的風流韻致。此時正被蕭夫人拉了一隻小手,緩緩走至她的父親陸將軍面前,不知何時,廳裡的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上首偏下的位置竟然是她的羽哥哥,許是今天楓兒與眾不同的打扮,羽哥哥亦是一臉玩味地看著楓兒,那昂然的興趣,竟然絲毫無有覺察秋兒注視著他的目光。從秋兒這個角度來看,倒看出了幾分的情義,美女與鮮花一樣是可以共賞的,秋兒如是安慰著自己這一顆玻璃樣的靈魂,蕭敬倒看不出有什麼激動,面無表情的坐在他的一旁。祝寶兒一臉幸福地看著緩步走來的楓兒,讓秋兒這個外人瞧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象是楓兒的親娘。蕭夫人一臉慈愛的瞅著自己的女兒,陸將軍亦是面色慈祥地盯著女兒的眉眼,這樣的場景竟讓秋兒一剎時感覺到了無比的諷刺,如果自己所記無錯的話,十五年前的今天亦是自己呱呱墜地的時候,是與陸楓兒一樣的生日,而陸楓兒的父親陸少白正從一邊丫環手捧的錦盒裡取了一隻看樣子價值不菲的碧玉簪,在說了一系列貌似祝福語後,將玉簪交給了羽哥哥,羽哥哥亦是一臉溫暖的插入陸楓兒頭上。人群中即是一陣莫名的騷動,有人讚嘆,有人咬唇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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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觀禮

秋兒卻感覺到了一陣發自內心深處的悲涼,一種無法言說的恍惑讓她憶起了十五年前,十五年前初生時的場景:「娘親把這條祖傳的項鍊戴於我兒身上!」秋兒下意識的以手抓住脖頸,一條平時看不到模樣的項鍊便被她抓握手中,心下一喜,還真有這樣一件物什啊,便想抓下來一看究竟。一陣眩目的痛楚似要生生斬斷她的脖頸,一個踉蹌,她差點跌倒,裡邊的儀式想必已經結尾,陸將軍正在做結尾演講,外邊卻傳來一陣微細的異動,想是有人來晚了悄悄進場的吧!一個獨眼人從外邊逕自進得大廳,秋兒渾身一個激靈,象是看到了惡魔一般。

尖銳的疼痛依在持續。她聽到陸管家的聲音:「祝寶山將軍,這邊請。」那個被稱做祝將軍的人,便隨了陸管家從秋兒的身邊走過。一剎那間,她清醒過來,她看到了那個走過去的的獨眼人,那個即使化成灰燼她也會認得出來的獨眼人,他不就是那個三年前狼族,令自己墜落懸崖的殺人兇手嗎?此人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心下又忽動,這個祝將軍也就是那個羽哥哥口中的祝寶山嗎?無暇細想,一面整理著破碎的心情,一面向外邊走去。

一路走一路無頭緒的想著心事,不覺間早甩了身後的月兒,一個人跌跌撞撞到得那所荒廢日久的花園。

孤獨,由裡及外的孤獨感油然而升,自己豈不是與這所荒棄的園子一般,早已經成為被父母永遠的拋棄的棄兒?同樣是十五歲的年華,同樣的日子,同樣的花季,自己與別人竟有天壤之別,她不羨慕別人的榮華富貴,亦不羨慕別人的華衣錦服,更不羨慕別人那耀人眼目的禮品。她只求一生平平淡淡的,能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偶爾撒撒嬌,只求他們也象楓兒的父母一樣在自己生病的時候,摸一摸自己發燙的頭顱。這許多年來,這些對平常人極易得到的滿足,於她來說倒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痴心妄想。此時,林中已無有了蟬兒那聲嘶力竭的尖叫聲,時而有幾隻落魄的蝗蟲從草叢中蹦躍而過,也是極盡荒涼。秋水池邊,已經不見了那極盡妖嬈的一池荷蓮,殘破的蓮葉正低垂了灰色的頭顱,在漸次慘澹的秋水中做最後的倒影。一隻青蛙突的從池水中躍起,那些殘碎的蓮葉終是不再能承受得起如此重荷,先前挺直的頸子突的折斷下去,鼓眼睛的青蛙突的卟嗵一聲重新跌落,擊起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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