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怒髮衝冠 (第2/3頁)
發麻,心中咒罵著楊澤是個混蛋,他要找死,就去死,何必拉上自己這些人!
高臺上,看著被自己三言兩語罵的有些惱怒的流民,楊澤仰天長笑:“你們居然還有臉生氣!告訴你們!”
“我靖國公一脈,祖上有七人征戰西陲,這七人中,有六人血灑西陲,如今看著他們戍守的地方,居然沒動一刀一槍,就有二十萬人逃命,我真為他們感到不值!”
說完他紅著眼,怒視西陲的方向道:“我楊澤,不是懦夫,不做孬種,你們這群鼠輩不敢去和異族動刀子,我楊澤敢!
你們不敢去守衛自己的家園,我楊澤替你們去守,哪怕流盡身上最後一滴血,我楊氏族人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乞降!”
楊澤的話音落下,許多西陲的百姓們瞬間想起來家中的老輩人流傳下來的古老故事:
“百年前,楊氏有將七人,征戰西陲,六人戰死,一人沒了雙腿,失了明,可依舊死戰不退,也因此,保得西陲百年來和平。
那似乎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可如今依舊為人們津津樂道,想不到竟是眼前這位小哥的先祖。
一時間怒火和怒氣漸漸消散,只剩下羞愧的低下頭顱,不敢直視楊澤。
楊澤見狀像是罵累了一般,失望透頂的說道:
“今日,願意隨我去西陲的老少爺們,敬請跟著我,我楊澤身無分文,沒有一物可賞。
若是不願隨我去西陲,請你們讓開道路,我自去之,各位鄉民,敬請保重!”
這世上不缺聰明人,唯獨缺少的是吶喊者,將委曲求全,生活在底層的小民的良知喚醒。
這世上的腌臢終歸太多了些,好人不償命,惡人活千年,若事事都等著老天爺憐憫,那人間早已變成修羅地獄,再無正義可言。
將心中的萬言千語盡數傾瀉,楊澤才走下高臺。
這一刻,楊氏族人們熱淚激動的看著楊澤,彷彿從他的身上找到了昔日楊氏一族的榮耀。
不遠處的蘇離卻是一臉的震驚,他從未想到,楊澤這個紈絝子弟居然能說出這般熱血沸騰的話,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至於押官黃衫,則徹底的呆滯,楊澤的話,雖然過於偏激,卻大大的激發了尚有血氣之人的鬥志。
更何況西垂邊民本就尚武,民風彪悍,幾番拱火的話下來,許多流民居然自發的聚攏到了一處。
“這人當真是妖孽,若是他有心謀逆...”
想到這兒,他不由看向那些雙目包含羞憤的流民,心頭一驚,一想起上面安排的差事,八成要涼,自己還能有機會下手?
與黃衫同為差役的白阿牛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觸,他緊緊的攥著拳頭,雖然不善言辭,但充斥怒意的臉色已然表達了心中的想法。
他才覺著,大丈夫,就當如楊家先祖一般,殺敵報國,血灑疆場,他白阿牛也想成為那樣的人,什麼狗屁押差,他不幹了,他要跟著楊澤,殺突厥,護家園!
就連心思單純的白阿牛都被楊澤的話語感動,莫說其他流民了。
這一刻,流民們打心眼裡,敬重起楊澤,似這種逆風而行的勇士,世所罕見,竟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寬徹的道路,供楊澤他們離去。
所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說是一回事,行卻是另外一回事,無論哪朝哪代,口是心非的鍵盤俠比比皆是,但言行一致的孤勇者卻是少之又少。
也許是楊澤的話起到了作用,也許是流民中的一些人良心發現,總之,越來越多的流民跟在楊澤的後面,追隨著他的足跡,向著盧城的方向走去。
而這種情況正快速的在流民的圈子裡面傳播著。
道路旁,一名中年男子,雙目呆滯的抱著懷中冰涼的稚童,隨後將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