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傾 第30節 (第2/3頁)
訴他人我在此。”
與雲意所在的雅席相隔不遠的另一處雅席內,賀霆舉著酒盅朗笑道:“難得季大人賞臉,本侯先飲為敬。”
季硯指腹摩挲著瓷壁,淡然一笑,“侯爺言重了。”說罷,淺飲了一口。
賀霆勾手命一旁的侍婢斟酒,略帶揶揄地說:“本侯比不得季大人朝務繁多,平日裡就好些騎射聽戲的俗事。”
季硯垂眼看著酒杯中漾起的漣漪,漫不經心道:“即是賞心,何分雅俗。”
另一頭,隨著戲臺上的花旦唱罷,雲意提出要回去,出來不過半日,她已經不可遏制的想念起季硯。
季舒寧見時候還早,便道:“急什麼,不若我們晚上就去望江樓吃飯,如今正是嘗蟹的季節,那裡的釀蟹乃是一絕。”
雲意哪裡還有吃蟹的心思,她也不多言,只將眼梢輕抬,朝季嘉澤殷殷投去為難求助的一眼。
在季嘉澤看來,雲意由始就是這般嬌柔荏弱,如菟絲花一般需要小心呵護的可人模樣,眼下見她願意像自己求助,季嘉澤心中的憐意更甚。
他側目一本正經對季舒寧道:“出來那麼久,再不回去大伯母就該擔心了。”
聽四哥搬出母親來,季舒寧這才不情願的同意回去。
幾人前後往樓下走,季嘉澤跟在雲意身後,體貼地說:“不若我先送你回府。”
雲意扭頭回了一個笑,“不必麻煩了。”她故意裝做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你與五姐姐若是再送我,回去就真的遲了。”
季嘉澤被自己說過得話堵了話頭,只得作罷。
一行人走出戲樓,誰都沒有注意到,二層僻靜處的雅席內,一道晦深的目光,剝開繁弦急管的戲臺,靜靜看著幾人。
直到雲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季硯才一言不發的收回視線,他眼簾半覆,低眉看著託在指間的酒盅,若有所思。
一旁的侍婢提了酒壺欲給他斟酒,“奴給您斟酒。”
她抬起玉臂,沉腰俯身,將身姿勾出撩人的姿態,可壺口還未碰到杯盞的邊沿,只見季硯手腕一翻,將手中的杯盞倒扣在了桌面上。
侍婢心口一緊,手忙腳亂的放下酒壺,垂頭告罪。
賀霆見狀斥那侍婢,“怎麼回事?可是你衝撞了季大人。”
季硯卻一笑,“與她無關,只是時候已經不早,我還有事在身,須先行告辭,侯爺莫見怪。”
賀霆心中略有不虞,面上爽朗道:“自然自然,季大人請便。”
季硯走出戲樓,跟在身後的何安上前問:“大人現在可是要回府。”
季硯表現的面不改色,可何安到底是跟了他最久的,大人周身涼淡的氣場,分明彰顯著他此刻的不痛快。
所以何安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斟酌。
他暗自猜測著,大人對雲意約莫是老父親的心態,自己的掌上明珠忽然被人覬覦,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侄兒,恐怕也是難以看順眼的。
季硯默然走上馬車,挑簾的同時才開口,“進宮。”。
作者有話說:
再一兩章雲意就及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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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回到府上便去到書房尋季硯, 青梧卻道:“大人晌午出府後便不曾回來。”
雲意失落地垂下眼,“我知道了。”
她屏退了伺候的人,掩上書房的門, 靜靜看著擺在季硯書桌旁的那張屬於她的小桌案,明明那麼突兀, 卻依然緊貼在一起,所以她和大人也不能分開。
她心裡打定主意, 卻又說不出的難受,情緒低落的走到桌案後坐下, 俯身趴在桌上,將側臉整在臂彎裡, 出神地看著身旁空落落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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