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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銘請謝鶩行落座,「遲公子怎麼回來此地。」
謝鶩行撩了衣袍坐下,看似溫和回話,言語間卻吐露著威壓,「當初遲某囑咐過孫大哥,平波緩進,厲兵秣馬,待壯大,也待時機,為何如今鬧出流寇一事挑釁朝廷。」
孫銘有苦難言,「遲公子不知道,那些流寇與我們根本沒有關係,我也一直按你說的,在等待時機。」
謝鶩行沒有說話緩慢碾指,他原還只是猜測不能篤定,如今可以確定,這是蕭沛與他背後之人謀劃的一個局。
趙猛是個衝動的人,聽到這裡忽然拍案站起,對著謝鶩行道:「遲公子來的正好,如今那閹狗來了此刻,就是除了他的大好時機,只要他一死朝廷就亂了,我們就可以舉兵攻進京城,奪回被蕭狗搶去的大江山。」
謝鶩行眉頭蹙起,對於趙猛的魯莽無腦,眼中閃過不易覺察的不耐,開口道:「諸位就沒有想過,既然流寇與你們無關,這就是那閹狗的一個局,想引你們出來,一網打淨。」
本就只是一些當初蕭臨篡位後逃出的殘兵餘勢,說白了到現在也沒成什麼氣候,就是真殺了他,想匡復前朝也是妄想。
謝鶩行的話無疑給趙猛澆了盆冷水,又不甘心的哼聲,「遲公子是怕了嗎?」
「趙猛。」孫銘冷聲呵斥。
趙猛這才不甘心的坐下。
孫銘對謝鶩行道:「遲公子千萬別介意,兄弟們也是不願錯過如此好的時機。」
謝鶩行擺手,「我明白,只是孫大哥如今並沒有殺閹狗的把握,遑論真的攻進皇城,到時這江山還在蕭家人手裡,反而還要謝諸位替他們除了一個奸臣,一朝天子一朝臣,除了諸位一心想著匡復前朝,其他又有誰在意。」
孫銘聞言臉色變得難看,「如今這朝廷已經被蕭氏和閹狗攪的烏煙瘴氣,百姓反抗是早晚的事。」
謝鶩行不置可否,只問:「孫大哥覺得想得天下,最重要的是什麼?」
孫銘看向他。
謝鶩行接著道:「民心,所以何懼閹狗禍國呢,他攪得越亂,百姓怨聲載道怨恨朝廷的時候,才是你們名正言順的時候。」
孫銘在內的幾人都沒了聲音,謝鶩行掃看過他們,也不再多言,起身告辭。
「且慢。」孫銘叫住他,「遲公子對我等有救命之恩,我等也相信公子,但公子始終不告知身份。」
謝鶩行垂眸沉吟了片刻,略微彎了彎唇道:「孫大哥只需知道,我的主子,是謝將軍的後人。」
「謝將軍!」孫銘目露震驚。
趙猛等人也各個神色憾動,難以置信的激動道:「謝將軍的後人竟然還活著!」
馬府宴席。
馬大人一直關注著謝鶩行和他身旁的霧玥,心裡暗暗盤算著。
內相來此地之前他就讓人去打探其喜好,據說其他幾地的官員有送美人送財寶的,都碰了釘子,後來才有人琢磨出來,內相尤其偏愛身邊的隨侍太監。
只怕他是對女子無感,喜歡狹玩年輕男子。
不過就他那麼久觀察下來,一直都是那個小太監在獻殷勤,內相雖然有回應,但完全不像探聽來的那樣「寵愛」,約莫是時日長了,膩味了?
馬大人這邊瞎琢磨著,霧玥也是一肚子困惑,謝鶩行指定有哪裡不對,可她就是說不上來。
正想著侍女端來了新鮮的果盤,霧玥見裡面竟然還有荔枝,不禁感嘆,這些地方官員比宮裡還奢侈。
她饞癮上來了,用手肘去碰謝鶩行,才碰到衣袖,他就借著轉身不著痕跡的避開,輕聲問:「怎麼了。」
霧玥朝著那盤荔枝努了努嘴,「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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